梁春迟笑着解释,“我们才一起没多久,可能他还没来得及跟你说,就遇到这意外失忆了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周道装作恍然大悟,“那他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?”
“常常会头痛,但只要别见到那个害人精就没事。只是那害人精还出尔反尔,明明答应了温阿姨不要出现在深哥哥面前,却还露脸刷存在感。”梁春迟把周道当成了倾诉对象,吐着心中的苦闷。
“不关她的事,是我自己去的。”莫深出言维护。
他背对着他们,在他们开口说第一个字就已经醒了,但他懒得搭理,便装睡了,只是听到有人诋毁易然,才出声打断。
“阿深,你醒啦?”周道跑到病床的另一侧,对着莫深的脸,凑上去,一脸期待,“你记得我不?”
“你谁?”莫深直觉熟悉,但想不起来。
周道看着莫深眼眸中毫不掩饰的疑惑和疏离,竟然真的不记得自己了!
他心里忽起了恶搞的念头,顺带膈应膈应那自以为是的年轻姑娘。
他叹息了一声,捂住心口,故作伤心。
“原以为,我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,万万没想到,一个小小的失忆,就打败了我们之间的感情。”
说着,周道一只手假装在擦拭眼角,另一只手抚上莫深的手背。
莫深一脸莫名其妙,想抽回手,却被周道牢牢按着。
周道看了一眼站在对面的梁春迟,又深情地凝望着莫深。
“阿深,你怎么忍心,这么对我。”
“我们许诺过,即使世俗非议再不堪,我们也要坚守心中的白月光。”
“你怎么能选择了退缩,随便找了个女朋友来搪塞我呢,我不接受。”
痛彻心扉的问话,似嗔怒,又似宣誓。
周道的深情款款,令莫深一阵恶寒,但他背后有伤在身,想抽回手却又力气不敌。
可莫深实在忍受不了这样被一个大男人牵着手,他加大了手上的力气,试图挣脱。
周道见状,连忙松开了手,生怕莫深的伤口再度崩裂,“阿深,你别激动,我们有话好好说。背上的伤口未愈,弄伤了,我会心疼。”
周道朝莫深眨了眨眼,使了个眼色,他一边嘴里念叨着暧昧的关怀之言,一边用余光扫视梁春迟的脸色。
果然,梁春迟的脸,一阵青一阵白,神情精彩变换,震惊之余带着气愤,悲痛之中又夹杂惋惜,巨大的信息量让她惊愕在原地。
怪不得...怪不得深哥哥的眼里看不到她,怪不得她怎么努力示好都得不到青睐,原来...竟是因为这样...
当梁春迟看着周道牵过莫深的手掌,贴在他自己的脸上时,满脸的难以置信,她终于忍不住哭腔,颤抖地指着眼前的两个男人,“你们...你们!哼...”
梁春迟捂嘴,扭头跑出来病房。
莫深立即抽回了手,在被褥上反复擦了擦,满脸嫌弃。他望着恢复正经的周道,等待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