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然接到了徐枝娟的电话后,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,她没出意外就好。
“没事,延期审理了。你那边怎么样?”易然安抚道。
“我现在人在医院,我爸心脏病发作,送来抢救。”徐枝娟得知没因自己缺席而造成不可挽救的结果,才放下心来。
易然看了眼自己的胳膊,苦涩地笑了笑,“正好,我也得去一趟医院。我们碰面说。”
易然挂了电话,吃力地步行了一小段路,才打上车。
在医院门口时,易然遇见了周道。
“易律师,这么巧。”周道先看到易然,热情地打了声招呼。
易然扬了扬微笑,寒暄了一句,“嗯,巧啊,周总。”
周道见易然脸色苍白,有气无力,“易律师,身体哪里不舒服吗?”
“没事,我来探望个病人。”易然颔首微笑,周道也道别离去。
易然先去骨伤科挂号,拍片诊治取药一系列全办理完毕后,才准备去找徐枝娟。
易然去医院超市买了提水果篮子,来到徐枝娟提供的楼层和病房号。
“易然,你来了。”徐枝娟仿佛看见了主心骨,迎了上去。
易然递上果篮,“你父亲怎么样了?”
“谢谢,手术顺利,现在脱离危险了,只是还需要静养。”徐枝娟接过水果时,看到了易然手上提着一袋药,“你生病了?”
“没事。来的路上,出了点意外。”易然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。
“是张建义做的吗?”徐枝娟提起这个名字,就恨得牙痒。
“没证据。”易然坦言,但她心里知道,就是他所为,一定是害怕自己揭发他的所作所为,所以警告示威。
徐枝娟看着唇色苍白的易然,额头正渗着薄汗,“伤得怎么样了,重吗?”
“没事。只是轻微骨裂和韧带拉伤,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。”易然将药和文件放在一旁的座椅上,也随之坐下。
徐枝娟知道易然向来坚强,不愿给人添麻烦,也不想让人担心,她愧疚地道歉,“都是因为我,才害你受到这么多牵连。”
“娟姐,别这么说,从接下这案子的那一天起,我便会负责到底。
只是,没想到一桩简单的离婚案,背后还会牵扯出这么多事。也怪我太执拗,非要查个清楚,还好没连累你受到伤害。”易然感叹了一句,是她低估了人性的恶意。
“你父亲为什么会突然犯病,刚好在你庭审前,会不会太巧合了。”易然有些怀疑。
徐枝娟叹了口气,是她犯的错,却牵连到家人了,她将今天所发生的事一一道来。
原来,徐枝娟早上接到的电话,是徐母打来的,她赶去后才发现,徐家来了一群身份不明的人在闹事。
他们衣着简朴,是一身老实巴交的农汉装扮,自称是张建义老家的亲戚。
上门来,是为了劝说徐家别逼张建义离婚的事,让徐家别仗着有钱就欺负他们乡下老实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