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田宁让霓罗和踏赞分别用手指快速拂过碗底上面,感受到酒精火焰的烤炙。
“你看,这种灵液极易着火,着火之后不易发现,所以一定要注意防火,炼制的时候必须时刻在旁边准备一大缸凉水,里面浸上一床被子,如果人身上着火了,赶紧用水里的被子盖住头、脸和身体。“
又强调了几遍安全事项,这才拿出来已经写好的炼制材料、步骤、注意事项,一步一步地指导着两个人,每个人炼制完了一坛酒。
霓罗炼制的时候打破了一个小的瓷盆,幸好是个空的,没有引起火灾,她的那坛酒,炼制出来的纯净酒精和田宁差不多,也就够一药瓶的乙春灵液吧。
可是再看踏赞,炼制的时候一丝不苟,没出一点差错,一气呵成,一坛酒竟然炼制出了霓罗两倍的纯净酒精。
田宁一边看着,一边让踏赞的领悟和细致震惊了。
田宁知道了,不论多么聪明的人,对流程的掌握再熟悉,那也只是技术。
而像踏赞这样对药物和炼制过程拥有天生的感觉,那,就是天赋了。
他就应该是药毒领域的超凡者!
然后,踏赞又自告奋勇地炼制了足够的蒸馏水。
最最值得保密的关键来了,这就是纯净酒精和蒸馏水的配制比例。
田宁详细地给霓罗和踏赞讲清楚了,这种灵药的最佳效果就在于这个比例。
他让霓罗和踏赞分别使用蒸煮过的木条做测量工具,配制出了百分之七十五的医用酒精,也就是乙春灵液。
终于,三瓶乙春灵液摆在三个人的面前。
大家都是特别高兴!
田宁为霓罗和踏赞能这么快地掌握炼制方法而高兴,将来就可以一起炼制更多了。
而霓罗和踏赞不仅为了学会乙春灵液的炼制而高兴,更为了田宁这无私地分享而感激。
要知道,每一种灵药,还别说乙春灵液这种大陆上都没有听说的灵药,那配方,特别是炼制方法,几乎都是一个家族世世代代用性命保护的秘密。
而田宁不仅告诉了他们,而且手把手地教会了他们,特别是还为他们写了下来。
但是两个人什么都没说,因为他们知道,田宁不用他们说。
霓罗看着这三瓶灵药,对着踏赞说,“憨儿,对你的山神发誓,没有经过田宁允许,不能把乙春灵液的配方和炼制方法告诉任何人。”
“嗯,我发誓。
额的伟大光荣、正确全能的山神啊,我,岳踏赞,不经过田宁允许,绝不把乙春灵液的秘密告诉别人!”
霓罗认真地听着踏赞发了誓,这才算完。
“咦,霓罗,你怎么不发誓啊?”踏赞一脸天真地问。
“嗵!“还没等踏赞的话问完呢,霓罗的拳头已经落在了他身上。
“你一个憨儿,我怎么还用发誓啊?!本公…..本姑娘是傻儿的……是,是,是傻儿的大表姐!”
踏赞一脸迷惑:谁知道你这便宜表姐是哪里来的呀!当然他绝对不敢嘟囔出声。
三人洗刷了瓷盆,清理了炭灰,洗漱完毕,各自回屋睡觉,一躺下,这才都觉得浑身真的累了,可是心情好极了,呼呼地就进入了梦乡。
夜里,田宁和踏赞都没有发觉,自己戴在左手小指上的魔戒,竟然透出了淡淡的绿芒,对乙春灵液炼制的理解和尝试,让他们药毒领域的领悟都是提高了层次。
一片绿色的叶子隐隐地出现。
霓罗在邻居的公鸡还没有叫第三遍的时候,让一个恶梦给惊醒了。
梦里,一声巨响从天而降,拉着自己手的田宁被一道红光扯走了。
霓罗眼泪唰地流了下来,猛然坐了起来,竟然还在抽泣不已。
自己知道,每天再怎么故意不去想,但终究还是要回家的啊,那里终究还是自己的父王和母后啊。
可是,自己真的真的不愿意离开田宁啊。
想着,霓罗压抑着声音,眼泪又流了下来。
这会儿的她,哪里还有一点霸道或者蛮横,整个就是一个小可怜儿。
自己实在忍不住,悄没声地起了床,慢慢地摸到田宁睡着的东屋,蹲在炕前,脑袋枕着炕沿,看着田宁。
田宁此时笔直地躺着,双手交叉盖在丹田上。
就是睡着了,他那略带一丝稚气的面庞,也是让霓罗这样着迷。
她多想用自己的手摸一摸他那坚毅的面孔,摸一摸他那浓密的眉毛,摸一摸他那笔挺的鼻梁,摸一摸他那厚实的嘴唇……
她一阵心疼,差一点失声大哭,赶紧悄悄站了起来,跑回了自己屋里,蜷缩进被窝,许久,那蜷缩的身影还在抽搐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