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苦心经营这么久,还是忍受不了两人决裂的关系。她以为自己不会对王智贤动心,甚至排斥和他的亲密关系,这种心态从什么时候变了呢?变得望他一眼,暗生欢喜,正因如此,才会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云雨,竟痛不欲生。
被她脸上的泪吓了一跳,王智贤陪着笑,小心地劝,“你要是不高兴,你折磨我呀,你不是最喜欢那样吗?你哭什么?你也知道,我不会哄人。”
轻轻垂下眼睫,泪水清澈珠圆,滚在脸际,“今天在你家,你父母的态度影响了你是吗?以后他们只要骂我,都可以成为你干这些事的借口。”
王智贤紧双眉,愣了一下,大脑一片空白,他傻愣愣地追问,“我还是第一次听到,这两件事可以连在一起,你能不能再想想还有什么理由可以促使我今天犯错误,让我也给自己一个全新的定位。”
他轮廓如雕刻的五官,丝毫看不出任何自责,眼神竟然还是清澈的。
江月摇头苦笑,“其实,我早该明白,黄豆在酒店的时候,已经看到了,她暗示我,我那么愚蠢,不愿意相信。”
又是黄豆,王智贤手指发出错位的声响,冷笑一声,“看来是该送她走了。”
真是不可理喻,江月狠狠剜他一眼,“黄豆是我的人,谁也不能动她。”
这是实话,如果不是江月,早就不知道世上还有没有这个人,江月罩着她,自己也不能怎么样她,好在她对江月还算忠诚。
伸出手指,弹去几颗泪水,泪腺却发挥了从未有过的作用,如断线的雨滴,滚滚而出。
王智贤只好去拿毛巾,托着她的下巴,拭去她脸上的泪水。
他手上的肌肤是健康的小麦色,养尊处优,乖张跋扈却让他散发出孤傲霸道的气息,他习惯指挥别人,不能容忍任何人对自己不服,只有在江月身边,他瞬间破功,温顺服帖,眉目俊朗,却温润如玉。
想到他的这双手,刚刚还在给别的女人宽衣解带,江月用力推开,夺过毛巾,捂在面上。
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白色睡袍,露着双腿,王智贤喃喃自语,“我看到你穿睡衣的时候,后悔的只想抽死自己,我要是再忍忍,今天我们就成了好事,不用在这里折磨对方。”
扬起哭红的眼睛,江月怔怔地看着王智贤,猜不出他脑子里想什么呢,这会儿还想着那种事。
看着她鼻子嘴巴还有眼睛都是红的,泪水刚刚洗过的面容,清透水润,忍不住靠近她,笑着说,“江月,我想了这件事,就像你说的,金钱腐蚀了我,以后,我还是将钱全部放在你这里,你一分钱都别给我,我到时候有心也办不成事。”
听着他胡说八道歪搅胡缠,江月痛苦地靠在沙发上,不想理他。
王智贤的耐心在江月这里,几乎可以说发挥超常。
江月不理他,他也不生气,凑在跟前继续碎碎念,“江月,明年我就到了登记结婚年纪,我们不要再等了,你也不想想,老是这样,我没问题,可是我的身体受不了,你不是怕怀孕吗?我有办法,不会发生这种事。”
再不管他,他说的愈来愈流氓了。
“你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恶心吗?你快点滚出去,我不想听你说话了。”
江月瞪着眼睛,表情扭曲地看着他。
江月的痛苦应该不会是装的,王智贤决定先离开,走了两步,又回头,“我明天一早过来,你什么时候原谅我,这件事什么时候算完。”
目瞪口呆愣在沙发上,这个人怎么可以这样,明明自己做错了事情,还这样趾高气扬,听到门咣当一声关上,江月飞快上楼,反锁房间门,跑去卫生间打开淋浴开关,对着头冲了起来。
她被这件事折磨得头疼欲裂,只想清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