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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冉在灵毅攻破了心理防线后，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。
原来他并不是灵毅猜测的罗刹内奸，反而是北荒的内奸。
两年前，顾冉好赌欠下一屁股债务，甚至险些被御医院辞退。
也正是这个时候，一个神秘的人，找到顾冉，希望他能够为自己办事，而作为条件，会将他所欠的债务偿还清楚，并且每个月，还会给与一定的财物。
不止如此，在提供必要的情报后，还能按价值得到报酬，所以，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顾冉答应了对方的条件。
当时的顾冉还在御医院任职，时不时将皇帝陛下和众位皇妃、皇子的用药情况汇报给自己的上家，不仅如此，他还将皇室的一些药材进口商，泄露给上家，从而得到了不小的报酬。
在接连提供了不少情报后，他也逐渐接触到了这股神秘势力高层，也认识了不少的暗线内奸，也就是在一年前他受调，来到了羽林卫，也正是这一年，他知道原来他是一直在为北荒效力。
对于这个消息灵毅有奇怪，但也在情理之中。
各个国家互相发展内奸暗线的事情并不奇怪，对于一个赌鬼，的确很容易就被帝国注意。
最重要的是，顾冉身为御医院的医官，是最为了解皇宫内各个重要人物身体状况的人员之一，他会成为内奸，灵毅真的不奇怪。
再说暗杀布儿赤金·脱里的事情，既然连北荒的武圣都要对其出手，暗中下手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。
从这些消息中，灵毅可以肯定，北荒是有人想要布儿赤金·脱里死亡的，而最大的嫌疑人，正是他的亲弟弟。
当然这些不是灵毅关心的，现在灵毅最为关心的，是刚刚顾冉列出来的一个名单。
这些人虽然不多，但是涉及了东盛的各个机构，不论是朝廷机构，还是民间组织，都有涉及。
这些还只是顾冉知道的，灵毅相信除了这些人，应该还有不少内奸。当然除了北荒，罗刹和其他国家，就不会有吗？
顾冉将一切说出来后，自己反而轻松了不少，看着灵毅问道：“我将知道的都告诉你了，你可以放过我的家人了吗？”
灵毅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问道：“你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一次暴露出来？”
顾冉自嘲一笑，说道：“这次我接到的命令是，暗地下毒给北荒大皇子，原本以为只是一件简单事，谁知道你们居然能够将他救活过来？其实，这样的身份我已经厌倦，上线答应过，只要我完成任务，会给我家人一大笔抚恤金，不论你们杀不杀我，我都会自杀，或许我死了，也不会再牵连他们了！”
“好在你没有死亡，你其实很悲哀的。你想想，你杀了布儿赤金·脱里，然后帝国肯定是会调查你的家人的，当知道他们无缘无故出现一大笔钱财后，你说帝国会放过他们吗？”
“可是，……”
顾冉或许真的已经想要结束这样的生活，要不是灵毅他们出现，他甚至都不会暴露，但是死亡也不是摆脱这些的最好办法。
“你再想想，你作为北荒的内奸暗杀了北荒的大皇子，北荒那个幕后之人，会让你活着吗？要是你暴露了，死了，对北荒没有价值了，他们就真的会按照承诺给你的家人钱财吗？我想杀人灭口的可能性是最大的！”
被灵毅这么一点醒，顾冉才知道，自己这次无论怎么样都是难逃一死。
成功了，会被幕后之人暗杀；失败了也会被对方暗杀。逼近北荒人要杀自家大皇子，肯定不会让别人知道。
当然现在被灵毅等人抓住，他依旧难逃一死，思考一会，顾冉突然跪地，对着灵毅求道：“武将军，我已经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，希望你能保证我家人的安全！”
灵毅点点头，顾冉虽然做了不少错事，可是对于家人，他到底是放不下的，所以灵毅答应道：“只要调查清楚他们跟这件事情，还有和北荒没有关系，我会向陛下求情的，就当是你坦白从宽的宽恕吧！”
“谢谢将军，谢谢将军！”顾冉不断地对着灵毅叩头。
“你不用谢我，这是你自己给他们争取的机会！”
事情询问清楚，灵毅站起身来，对着罗文说道：“罗将军，我和李大人去面圣，将这些事情当面禀告给陛下！”
“放心吧，这里就交给我吧！”
灵毅在罗文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，只有两人知道，一旁的李曰曰根本听不清楚。
只见罗文奇怪地看着灵毅，在得到灵毅点头这才也点点头。
灵毅和李曰曰走出屋子，外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的身上，特别是羽林卫，全都紧张不已，虽然他们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，可是他们知道，羽林卫会不会有事情，就看顾冉会不会乱咬，拖他们下水。
贾极实看见灵毅出现，连忙上前询问，样子恭敬了不少：“武将军辛苦，不知道审问得如何？”
灵毅没有看他一眼，而是继续向前，随口说道：“已经审问清楚了，有些事情需要向陛下禀告，贾统领就别瞎打听了，一切等候陛下定夺！”
“对对对，一切都还要请陛下定夺，只是，这个顾冉有没有乱说什么？”
灵毅回头看着贾极实问道：“贾统领是在心虚什么吗？”
“不，不、我怎么会心虚呢，我只是担心这该死的顾冉会供述假消息，误导武将军！”
灵毅微微一笑，说道：“有些事情你也别瞎打听，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也清楚，是黑是白，陛下总会有定夺的！”
看着走远的灵毅和李曰曰，贾极实并不知道灵毅这话是什么意思，可以理解成顾冉将自己拖下了水，灵毅是让他自己想清楚，自己都干过什么，要他自己坦白从宽。
当然，也像是说，自己做没做，自己清楚，既然没有做过，就不会有问题。
这样的回答让人难受，不过转念一想，自己虽然在这件事情上也有责任，但自己根本没有参与进去，想来除了一定的惩罚，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