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幔扬开,五六名武师跳了出来,围住长短二刀。
这时灯火已尧,周白宇定睛一看,只见自己所制住的,是一个已气绝多时,脸色变紫的大汉。
那大汉是后心彼刺了一个洞,血已戳结。
李天行探头出来,惊叫道:“这人是那群镖师的其中之一。”
李天胜端详了手中所执的暗器一阵,也叫道:“来人竟是‘千手书生’史中明。”
周白宇的心中极为烦乱的,他将尸体交给李天行,边道:“我去看白始娘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!”
同时在白欣如尖叫的时候,在裕室中的李天雄也冲了出来。
他一冲出来,就瞥见有一名黑衣人向他奔来,李天雄反手拔剑,那人扬手射出三道银芒。
李天雄拔剑乃是大错着,因他去沐洗之前,剑并不带出来,所以呆了一呆,暗恐已射至,李天雄侧身避过一镖,双指夹住一镖,右腹却被一镖打中!
李天雄只觉一阵刺痛,那人狞笑声中。反身出剑,急刺向李天雄。
李天雄强自一个翻身;躲开一剑,那人挥剑再攻,李天雄步法急变;拼命闪避,已无还手之能,而创口越来越痛,眼看已见法支持了。
这时石阶跃下二人,其中一名身法尤为敏捷,一掠即没,另一人则向那一名汉子喝道:“老齐,还不收手,攻不下了!”
那人一听,剑势一缓,虚刺一剑,也翻身而去。
李天雄忍是伤口奇痛,挣扎向外爬出,岂料爬至一半,又一人闪过,那人一见李天雄,便一剑刺来!
李天雄绝非那人的对手,何况受伤如此之重!只强自一侧身,剑戳入李天雄的右臂!
李天雄大叫一声,猛地一挣,把身子向后猛拔,自对方剑中挣脱出来!
那人看来还想追击,但这时厅中已布满了人,那人略一迟疑,也收剑跑了。
李天雄强忍痛楚,身于疾向厅中退去!
周白宇从来也没有心乱得这样无法平静的。他一起一落,已到了白欣如房前。
白欣如这时仍抓住死尸,方寸已乱,一见有人扑近,娇叱一声,一剑剁出!
周白宇眼明手快,回剑格开“素女剑”,道:“欣如,是我!”
厅是情形大乱。
那六名武师一跃出来,便把长短二刀围了起来,其中一名执流星锤的大汉喝道:“三更半夜,你们手持利器出来大呼小叫的,是何居心?”
何八怒极反笑道:“是何居心?你们半夜偷袭,居心好得很呀!”
另一名手持双刀的大汉也怒道:“什么?我们什么时候偷袭过你们了?你说话可要小心点!”
另一名满面胡子的手持长矛的大汉道:“我一眼就看出你们两个怪物不是什么好东西了!想打我们勇胜镖局的主意?想歪你的头了!”
其时,另一间房的布帘被拨开,一名矮小但精悍的汉子走了出来,看了看长短二刀好几眼后忽然拱手道:“来者可是风云总镖局的长短二刀,张、何大侠?”
张五也抱拳笑道:“正是咱兄弟,好汉可是勇胜镖局副主持,名震江们的快刀客车雷车大侠?”
车雷大笑道:“不敢不敢,江湖传言,并不足情。张、何大侠的行侠好义,在下早有所闻,今儿必是误会了!”
何八冷冷地道:“车大侠的勇胜镖局,是沧州七大名局之一,与敝局也极有渊源,只是为何要深夜以暗器招呼咱兄弟,真叫咱们不解!”
车雷绞眉道:“想必是误会。我们听到厅中和楼上发出异声后才出来的,我们已见张、何大侠持刀立于厅中了,敢情是有敌人来拢,引致这一场误会!”
何八、张五的心中也比较释然,而正在此时,有一人自客栈的雨道疾退了过来。
张五一眼便看出那人受伤不轻。即一个飞扑,扶着那人。那人以为有人暗袭,反身一掌劈来,张五五指一紧,扣住那人的脉门,那人已看清了张五,嘎声叫道:“张前辈,有敌人。我……”
张五一看,只见李天雄的右臂与小腹已被血染红,扶着李天雄,喝道:“是谁下的手!”
张五有五十载的内功,日日苦练,未尝中辍,而今一声暴喝,如春雷响起一般,震耳欲聋!
一名手执长剑的大汉吓得退了一步,道:“干吗如此大声,咱们可不作这些暗箭伤人的事!”
只听楼上传来一声惊叫,两条人影飞掠而下,正是李氏兄弟。
李天行一到,即扶着李天雄,颤声道:“你怎么了?天雄,谁下的毒手?”
李天胜不明就里,见李天雄已不能言,而那些勇胜镖局的人都亮了兵器,他大喝一声:“贼子看剑!”一剑刺向快刀客车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