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云龙看着楚云飞说道:“楚兄,我是吃饱喝足啦,可家里的弟兄们还啃窝头呢,你看这一桌子剩菜……老兄是体面人,当然不会吃剩菜,那让人笑话呀,兄弟我反正是泥腿子一个,穷惯啦,糟蹋了多可惜,你看是不是……谢谢楚兄,不好意思,不好意思,那兄弟我就不客气啦……”
楚云飞把李云龙送到城门口,李云龙有些不胜酒力,舌头也不利索了,说道:“楚兄,真……舍不得分手,好不容易见……见面,你得送送兄弟,人家古人十……十八里相送,咱就别……别这么多客套啦,一两里地足够了,是那意思就行啦。喂!城楼上那几位弟兄,把……把家伙收好,别……别他娘的拿……拿家伙在老子眼前晃悠,老子小时候让……让狗吓着过,胆子小……”
那天楚云飞把李云龙送出很远,说不清是几里地,反正是城楼上机枪的射程之外。
管控家和职业军人们最为冷静,他们冷冷地注视着这欢腾的海洋,在欢乐的洋面下,两股巨大的潜流在相互逼进,马上就要骤然相撞,激起惊天动地的巨浪。他们绝不相信和平,在这个世界上,管控家只相信权力,而军人们最相信的,莫过于手中的武器。
9月,西北抗战军李云龙部的一个营遭到光复军楚云飞部的突然袭击,在突破抗战军的外围阵地时,遭到守军的突然反击,从营长到伙夫无一例外地端起雪亮的刺刀和敌军展开白刃战,双方伤亡惨重。
天亮,抗战军增援部队赶到。
光复军撤退。后经联络,双方均声称误会。
十几天后,楚云飞部一个营正接受一支伪军部队的投降时,遭到抗战军李云龙部的包围,伪军和光复军一起被缴了械。伪军部队倒没说什么,反正是投降,被谁缴械都一样。那一个营的光复军弟兄却很愤怒,怎么把我们也当成伪军啦。
抗战军李云龙部似乎过了好几天才弄清楚,敢情是误会了。李云龙很不好意思,致信楚云飞连连道歉,声称当时是喝酒喝过了量,一时认错了人,实在不好意思,并一再表示要将缴去的武器完壁归赵。
楚云飞等了一个月没见动静,派人前去交涉,李云龙客气地回复:“正在统计中,请耐心等几天。”又是一个月后,楚云飞再次催促,抗战军方面再回复:“统计得差不多了,再等几天。”
几个反复之后,事情还没解决,光复军方面提出建议,由双方长官会晤面谈。
抗战军方面回答:“可以,请楚长官去抗战军驻地面谈,李云龙长官特设便宴招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