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种你站在那,今天,就算是动用整个交通局的力量,我也要把你这个王八蛋送进监狱。”
韩胤听见了,苦笑一声。
将懋勋身后,几十台交通局的公务车接踵而至。
韩胤甩甩身上的雨水,朝着将懋勋的方向走过去。
将懋勋冷笑着,电话还没打通,儿子将伟拍拍父亲的肩膀。
“爸,爸。”
将懋勋得意的安慰儿子:“儿子,别怕,爸爸的兄弟很多,马上就到。”
儿子将伟推推父亲:“爸,爸,你回头看看。”
将懋勋回头一看,哈哈大笑。
当着儿子的面炫耀:“你看看,爸爸说的对吧,只要一个电话,爸爸的兄弟们立马就到。”
“好孩子,什么都不用担心,爸爸一定把打你这个王八蛋,收拾的明明白白的。”
韩胤走过来,将懋勋豪横的指着身后黑压压的警卫。
“王八蛋,看见了吗,那都是我的兄弟,你今天,没跑了。”
“怎么了,害怕了,来不及了,就算你现在跪在我面前哭着求饶,也来不及了。”
“你不是骨头硬吗,我倒是要看看,是你的骨头硬,还是监狱的铁棍硬,等着!”
韩胤冷着脸,看着慢慢走进的人群。
云文山下了车,一脸严肃,手里捧着自己的三颗星章。
下属为云文山撑开雨伞。
“局长,小心淋湿。”
云文山摇摇头:“负荆请罪,雨伞撑不得,收了吧。”
下属担心的说:“云局长,您身体不好,雨下得这么大,您在车里等着吧。”
云文山叹了一口气:“天作孽,犹可恕,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“都是命,都是命。”
“走吧。”
云文山摘下头上的帽子,双手捧着三星章,庄重的走在雨中。
将懋勋回头一看,那些赶来“支援”的同事,都收起了雨伞,摘下了帽子。
“嗨,兄弟,这么大的雨,不用着急,雨伞撑开,撑开。”
将懋勋笑着走上前去,大雨模糊了视线。
“将懋勋!”
云文山厉声呵斥。
将懋勋一听,竟然是局长云文山的声音。
“云,云局长,这么大的雨,您怎么过来了。”
将懋勋看见云文山,好像老鼠看见了大野猫一样,声音突然就软了下来。
云文山一巴掌打在将懋勋的脸上。
“混账东西,跪下!”
云文山神情严肃,手上使了十足十的力度,生生打在将懋勋的脸上。
“将懋勋,你的职业道德呢,你的职业操守呢,你的良心呢,统统被狗吃了个干净吗。”
将懋勋被打傻了,惶恐的跪在地上。
“局长,局长,我……”
“闭嘴,交通局的脸被你丢尽了。”
将懋勋皱着眉头:“我,我怎么了。”
云文山痛苦的抬头,拎起将懋勋走向韩胤。
将懋勋摔倒在韩胤面前,雨水和着泥水打在他的脸上。
“局长,您,您这是干什么啊。”
将懋勋抬起头,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。
大雨滂沱,云文山九十度鞠躬,朝向的人,正是刚才那个韩胤。
“州长,云文山办事不利,自请责罚。”
韩胤冷着脸,居高临下的看着云文山。
“云局长,上次的事情我念在你年事已高,不予追究,但是今天的事情,我真的非常失望。”
“交通局的效率和作风关乎民生,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置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
韩胤说完,甩甩手,大步离开。
将懋勋瘫坐在大雨中,林,凌乱非常。
“州,州长,我派人打了州长,我,我。”
“州长,我错了,我错了。”
将懋勋反应过来,跪着上前,拉住韩胤的腿。
“州长,我错了,我错了,是我,都是我,我不应该徇私枉法,不应该知法犯法。”
“您,您大人有大量,原谅我吧,我上有老下有小啊。”
“再说,再说您也教训我儿子了,求求您,求求您。”
韩胤面无表情,甩开将懋勋的手臂,丢下一句。
“云文山,三天后,把新的交通队长人选交给我。”
“至于将懋勋,应该到基层重新学习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