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正指了指那辆五十铃货车:阿辰,这些你和暴龙分了。
我好奇地拉开一个纸箱,手电筒的光束下,成捆的钞票映入眼帘——港币、美金、人民币,各种面额杂乱地堆在一起。
正哥,这都是钱?我抬头问道。
陈正点燃一支烟,火星在夜色中明灭:从姓马的住处搜出来的。他吐出一口烟圈,这只是三分之一,带不走的全被我们烧了。
我和暴龙刚要推辞,陈龙笑着插话:阿辰,正哥给的你就收着。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金门集团不缺这点钱。等你以后有机会去苏里南,我让人给你打一把纯金的步枪。
我吐了吐舌头:那就谢过正哥了。
暴龙也赶紧接话,:正哥这么大方,那我就不客气啦!
陈正指了指那两辆丰田越野:阿辰,这两台车就扔在这儿。这是马老狗的座驾。
我点点头:明白。
我们就在这儿分别。陈正看了眼腕表,还得赶回鹏城。
正哥路上小心。我目送他们走向车辆。
刘新突然拉住我:阿辰,年初六我过莞城。他掏出手机晃了晃,到时候联系,有些行情要跟你交流。
好的新哥。
陈龙临走前拍了拍暴龙的肩膀:暴龙,你在桂省多出去外面放话。就说马老狗卷了投资者的钱跑路了。等马尼拉那边寄来照片,你继续往外散。没问题吧?
暴龙向陈龙敬了一个礼:太没问题了!他挺直腰板,龙哥放心,保证完成任务!
引擎声划破夜空,陈正他们的车渐渐远去。沙滩上只剩下我们几人,和那两辆被遗弃的丰田车。
暴龙一把搂住我的肩膀,:走了阿辰!还没吃晚饭呢,回酒店喝酒去!今晚不醉不归!
好嘞!我笑着应道,转头吩咐李建南:老李,你跟老柳开那辆五十铃。又指了指金志勇,志勇跟我坐暴龙哥的车。
柳山虎二话不说,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五十铃。
暴龙单手扶着方向盘,另一只手兴奋地拍着大腿:阿辰,你瞧陈正他们团队,真他娘的了不起!五湖四海,来去自如,马老狗在海北也算是第一梯队的大哥级吧?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就被收拾了!
回到酒店后,暴龙一个电话叫醒厨师起来加班。不到半小时,服务员就推着餐车送来满满一桌佳肴。总统套房里顿时觥筹交错,酒过三巡。
暴龙搂住我的肩膀,满嘴酒气:阿辰,我爸就我一个儿子...我也没什么真心朋友,要不咱俩结拜为兄弟吧?
我晃着酒杯:求之不得。不过现在...环顾四周,这条件
要啥条件!暴龙抄起一瓶茅台和空碗,拽着我就走,兄弟们跟着来给我们做个见证!
众人呼啦啦跟着我们穿过长廊。尽头处有张红木供桌,上面供着尊关公像,香炉里积着厚厚的香灰。暴龙从桌底摸出把线香,打火机啪地蹿出火苗。
阿辰,跟着我念。他分给我三炷香,扑通跪下。
我们并肩跪在关公像前,香烟袅袅升起。暴龙的声音突然庄重起来:关二爷在上,今日我郑源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