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龙叼着烟笑道:我们海北这边招待朋友,不爱搞那些虚的卡拉ok、洗脚按摩,就喜欢直接上硬菜!
我好奇地指着其中一道:暴龙哥,这几样是什么菜?
站在一旁的手下林雪立即上前,如数家珍地介绍起来:这道是红烧兔子头,您看这兔牙多整齐;这是炸田鸡,外酥里嫩;这盘叫阖家炸田鼠,保证是一窝端,老爸老妈小妹大姐,留她老母给你吃
他手指移向下一道:这道厉害了,红烧全体野生水鱼,您看这乌龟头,多漂亮!最后指向中央的大砂锅:最厉害的是这道龙虎风大杂烩,大补!
龙虎风?我疑惑道。
林雪神秘一笑:就是蛇、猫、鸡一起煲的汤!喝一碗,保准您的肾年轻十岁!暴龙已经拿起汤勺,热情地给我盛了满满一碗:阿辰,尝尝!这可是我们这儿待客的最高规格!
汤面上飘着一层金黄的油花,散发出浓郁的药膳香气。我接过碗,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喝了一口。
我放下汤碗,咂了咂嘴:这汤味道还真不错!
暴龙闻言哈哈大笑,立刻和林雪一起热情地给我们夹菜。我也不客气,他们夹什么我就吃什么——炸得金黄酥脆的田鸡腿,肉质紧实;红烧田鼠肉带着独特的野味香气,嚼劲十足。我吃得津津有味,完全不挑食。
李建南更是如鱼得水,作为桂省本地人,他熟练地掰开兔子头,吸食着脑髓,连声称赞:正宗!就是这个味儿!
金志勇兄弟俩和柳山虎这三个北棒来的,更是狼吞虎咽。他们过惯了苦日子,这会儿别说是田鸡田鼠,就是生肉估计都能吞下去。柳山虎甚至直接把整只炸田鼠塞进嘴里,连骨头都嚼得嘎嘣响。
最逗的是伊万,这个俄国大汉虽然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,但看我们吃得香,也有样学样地抓起食物往嘴里塞。他先是皱着眉头尝了口蛇肉,随即眼睛一亮,直接端起盘子往碗里倒,用勺子大口扒拉着吃,还时不时竖起大拇指:哈拉硕!哈拉硕!(俄语:好吃
我们几个风卷残云般的吃相,看得暴龙和林雪都愣住了。我抬头发现暴龙正盯着我们看,忍不住笑道:暴龙哥,你盯着我们看干嘛?一起吃啊!
暴龙这才回过神,大笑着给我倒了满满一杯酒:阿辰,你们这帮人真够爽快的!他转头对服务员招手:再加一道咸酸菜炒牛欢喜!要大份的!
不一会儿,服务员端上一大盘热气腾腾的炒菜。暴龙热情地给我夹了一大筷子:阿辰,你试试这个!
我毫不犹豫地送入口中,顿时眼睛一亮——肉质鲜嫩弹牙,带着独特的嚼劲,咸酸菜的爽脆和肉香完美融合。真的好吃!我由衷赞叹,口感好,味道也好!忍不住好奇问道:暴龙哥,不知道这是牛的哪个部位?
暴龙夹了块放进嘴里,含糊不清地说:不就是牛嗨咯!
没想到牛嗨还能做成一道菜,我又夹了一筷子,还是你们海北人会吃!
暴龙放下筷子,有些意外:阿辰你不嫌弃?
不管哪个部位,我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,做得好吃就行,这有什么好嫌弃的?
林雪在一旁插话:暴龙哥每次接待真正的兄弟朋友,都会带来这里吃饭。他给我们添了圈酒,但还真没遇见过像张总你们这么不拘小节的朋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