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下风声细,松针落地,像无数极轻的暗语。顾青禾沿厉霄离开的方向行去,步子不疾不徐,心口的“冬藏”暗暗运了半轮,躁意俱敛。走出十数丈,鼻端一动——一缕辛热点了点她的嗅觉,与先前场中闻到的粉味相似,却更淡,像被草气稀释过。
她蹲下,指腹在泥上轻轻一抹,指尖沾了星子大小的白屑。她不去嗅,只把指尖在袖口轻点,留下一道记号。再往前,是一截被利器削断的松枝,切口俐落,树脂还在泌,映着一点斜yAn光。
一声短促的嗒,极轻,从x前鹿皮囊里传来。顾青禾掌心贴了贴,没有立刻取出青尾瓶,只是用掌心的凉把那声息抚平。她知道,小瓶对某些“气”b人更机敏——可现在不是试它的时候。
拐过一丛杜鹃,前方露出一块半坡的青石。厉霄背倚其上,右肩衣襟Sh了一片。他听见脚步,不抬头,只道:“不必靠近。”
顾青禾停在三步外,目光从他的肩口扫过——血sE不盛,伤不深,多半是旧创扯裂。她没问缘由,只把语气压得很平:“曲泽、外关先镇住,半盏茶後再换药会好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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