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的灯光下,他的气色惨白,长睫毛的阴影框着整个眼窝,脸颊有点凹陷,鼻孔处插着管子,喉口也插着气管,他胸膛轻微起伏着,每一次都带来床头氧气加湿器的咕噜声。
她昨天躺着时,就是这个样子吧。
若不是仪器的加持,就好像是一具尸体,一个人偶,好像接收不了任何信息,也传递不了任何感情。
擦拭这具身体时,像擦一只猫一只狗,甚至一个柜子一张椅子,他不会喊疼,也不会说痒……可他真的不会吗?
她忍不住凑过去细细看他的眼睛,他那么长的眼睫毛,但凡有一点点想睁开,肯定会颤动吧,他想睁开眼吗,他也耳鸣吗,他的脑袋里,也在巨浪拍案,轰隆隆响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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