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说,晏南镜也知道,现如今的邺城里是一堆烂事。齐侯成了个废人,连着下头的儿子们都死了好几个,还别说臣僚们也死了不少。
齐玹跑了,但是留下来的摊子收拾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,要定下名分,主持大局,重新安定人心。还要收殓死者,给死难的人死后哀荣。一桩跟着一桩,一件随着一件。
只能忙中抽闲每日里写书信,让人送给她。
晏南镜没急着和他说话,手掌忙着在他的背脊上来来回回的摸索,过了小会她皱着眉头,“瘦了。”
齐昀听到这么说,想起什么,立即握住她的肩头,上上下下的打量她。晏南镜被他盯得颇为不自在,“你看什么?”
“在看你瘦了没有。”
即使留了足够可信的人在这里,远远不如自己亲眼所见。他好生看了三四回,没见着她有半点瘦下去的痕迹,但也没有丰腴上来的征兆,顿时不由得有些着急,“是不是身体还有亏虚?怎么养了这么段日子,没有胖上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