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也没有想到这点，因为这会儿她根本思考不了那么多。
她现在能想到的，就是是不是知道了小女儿的坟？
张晚晚看着颤抖的母亲，心里绞痛，她想了想，还是撒了谎：“娘这是我之前就在老太太老爷子他们那边屋子找到的。他们当时没舍得把衣物扔掉，大概是节约，不舍得扔，想用来缝衣服。”
钱小芳刚亮起来的眼睛，又暗下去了，她抖着手拿起衣物哭起来。
张晚晚看得心里痛，一时间却不知道怎么安慰。
她强忍着说出真相的欲望，必须查到小妹的消息，再告诉钱小芳。否则，给了希望又让人失望，这会让人更加绝望。
“……老三命最苦！她没能活下来，张家也不愿意提起，提起来就骂，更别说给她留了一个名分。可我后来偷偷给她取了名字，她是早上出生的，就叫做晨晨。和你一样，你是晚上出生的，叫做晚晚。月月出生的时候，正是月亮最圆的时候，就叫做月月。”
张晚晚听到她这么说，忍不住上去抱住她。她知道她和妹妹名字的来由，因为是女儿，爷爷连取名都不愿意，所以她和妹妹的名字都是钱小芳取得。
只是没想到，小妹原来也有了名字，叫做晨晨。早晨的晨，寓意希望，多好的名字！
“娘……别哭，小妹……会有自己的好因果。”
就像她自己一样，她回来了，不是吗？
母女两这天晚上都没有休息好。
第二天张晚晚没有去卖串串，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小妹的事情，想要快点调查出这件事。
不管怎么样，她都要想办法把妹妹的事情调查清楚，生要见人，死要见尸。如果妹妹还活着，如果妹妹活得不好，她一定想进办法把人带回来！如果妹妹过得好，如果她不愿意回来，她会尊重她的选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