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宴回畔山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,休养了一天,整个人又变得焕然一新起来。
站在耀眼的日光下,如同被镀了一层金色光晕。
只是表情有点冷。
“怎么?不认识我了?”
傅时宴俯视着眼前的女孩儿。
明明前些天她已经将自己养胖了些,穿礼服都好看了,这才短短几天,又瘦了一圈。
看来这几天她也没有多好过。
只是再不好过,能有他惨?
他的两个膝盖至今还是淤青的。
温禾没有理会他,低头继续画自己的画。
她画的是一朵太阳花,金色的花朵儿开得栩栩如生,向着阳光的方向。
她希望自己也能像太阳花一样,每天都向阳而生。
傅时宴见她不搭理自己,脸色微微沉了一沉,耐着性子道:“温禾,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解释一下,你跟顾子铭的事情?”
她依旧不理。
“好,你不解释也行,先跟我回家,我们回家再说。”
“温禾,你听不见我说话吗?”
“温禾!”
任凭他怎么黑脸,把音量提高,温禾都置若罔闻。
连手中的画笔都没有顿一下。
江奶奶听到动静从屋内走出来,朝傅时宴比划道:“傅先生,您不用说了了,小禾她听不见。”
傅时宴一愣。
这才想起温禾的人工耳窝被人恶意弄坏了。
短短四天。
她不可能重新做手术置换。
脸色微微一缓,他拉了张竹椅坐在她面前,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画,伸手将她手中的画笔抽掉。
温禾没了画笔,只能冷冷地看着他。
“请把笔还给我。”
“跟我回家。”
怕她听不懂,他捡了张画纸,用手中的彩铅把话写下。
温禾看到了。
却只是淡淡地说了句:“我不回去。”
听说她一天不回家,他就一天不能从祠堂里出来,所以她不想回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讨厌你。”
“讨厌我讨厌到连御儿都不要了吗?”
看到‘御儿’二字,温禾的心脏确实软了一下,但很快又恢复坚硬道:“不要了。”
她将画笔从他手中抽了回来,准备继续画画。
傅时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气恼地睨着她。
“温禾,你给我戴了绿帽子,还敢给我甩脸子?谁给你的勇气?”
“听不见你说什么。”
温禾淡淡地撇开脸。
傅时宴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。
要他一句一句地给她写字,他实在没耐心。
却又不得不重新拿起纸和笔与她沟通道:“礼服的事情我不怪你了,你赶紧跟我回家。”
温禾冷嗤一声,起身入屋。
傅时宴气恼地将她拽了回来。
又写了一句:“现在网络舆论对傅家不太友好,你作为傅家的一份子,有义务和我一起解决这个问题。”
“傅家的面子难道不是你自己弄丢的吗。”
温禾盯着他道:“傅时宴,如果顾子铭穿着礼服现身那一刻,你能相信我,并且坚定地站在我这一边,别人还会觉得我跟顾子铭是情侣装,觉得我俩有一腿吗?”
“你看着那帮女人刁难我,栽赃我,羞辱我,却一句话都不说。事后才说我丢了傅家的脸,你不觉得很可笑吗?”
傅时宴一手扣着她的手腕。
一手拿出手机打了一句:“你跟顾子铭什么时候清白过?”
“既然你觉得我跟他不清白,那就放任我在这里好了,就当是成全我跟他吧。”
温禾扭动手腕挣开他,转身朝屋内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