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装的。
傅时宴也知道她是装的,却没有拆穿她。
只是冷酷地朝同样脸色煞白地在颤抖张医生道:“当初你们怎么把傅太太关进去的,今天就怎么把傅夫人和夏小姐关进去。”
傅夫人气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。
“傅时宴,你疯啦!”
“疯的不是你们?”
傅时宴淡淡地喝着杯子里的清茶,语气不急不慢。
“或者你俩给一个人进去,也算是给温禾一个交代了。”
“我需要给她什么交代?”
傅夫人感觉受到了侮辱,抬手指住温禾:“傅时宴,我可是你妈,她的婆婆,是长辈。”
“不管你是谁,人与人之间都应该是平等的。”
傅时宴抬眸迎视着她。
“不想进精神病院也行,那就进监狱,走法律。”
“你——”
傅夫人手指一转,改为对准他:“傅时宴,你敢?!”
傅时宴一向情绪稳定。
哪怕是面对被气到跳脚的母亲,他也只是缓缓抬手,将她的手指推到一侧。
“我说过,打狗都要看主人,你们这样欺负我的妻子跟欺负我有什么区别?”
“我这人比较睚眦必报,还记得当初的那位表妹吗?据说她的嘴巴到现在都还是烂的。”
他语气很轻。
仿佛在说一件轻描淡写的事情。
可听在别人耳中,却如一粒粒冰渣子般直击人心。
就连温禾也被他弄不会了。
她确实渴望过他能帮自己讨回公道,也期待过他能帮自己一回。
让傅家的人不再欺负她。
可没想到他玩得那么真。
居然要把傅夫人和夏言微关进精神病院去?
会不会有点玩大了。
不过一想到自己在精神病院受的折磨,想到御儿的性命安全,她什么话都没有说。
要是能让夏言微死心、不再伤害御儿就更好了。
在接触到夏言微仇恨的目光后。
她朝二人补刀了一句:“二位别忘了还有找精神病男患者猥.亵我的环节,要不是阿宴及时赶到,我可能已经被猥.亵成功了。”
没有男人能忍受得了这种事情。
特别是像傅时宴占有欲这么强的人。
果然。
傅时宴的眸色一沉,凝在张医生脸上。
“谁指使你干的?”
“我……”
张医生从进来那一刻就开始发抖了,这会接触到傅时宴的目光,立马被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。
“我……我没有受谁指使,那位男患者是自己闯傅太太病房的,我……”
“看来不想说实话。”
“傅先生,我真的没有……”
张医生也是为难的。
说实话会死,不说实话也会死,只能选择死不承认了。
夏言微见形势不对,赶忙开口道:“时宴哥哥,你把我关进去吧,别为难伯母了。”
“伯母年纪大了,而且丢不起这样的脸,所以……要关就关我吧。”
傅夫人将她拉了过来。
“微微你别怕,他不敢。”
“伯母,我不想您和时宴哥哥闹得不愉快,不就是在精神病院里面待一周吗?我可以的。”
她往张医生面前一站。
“张医生,请你把我带走吧。”
她不仅把责任全部推到傅夫人身上,还口口声声为了傅夫人好,把她给感动了。
张医生不敢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