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得回家带孩子了。”
“哟?还是头一回听你说这句话呢。”
姚佳笑盈盈地说完,又无比担忧道:“不过你家小白眼狼要你带吗?你这么急着赶回去?”
“不要,但我会慢慢等他接纳。”
“那你去吧。”
姚佳拿起她放在椅子上的包包递给她。
“记得别太委屈自己,有事打我电话,我帮你教训小兔崽子。”
“好。”
虽然是句废话,但听着挺暖心的。
温禾回到畔山别墅,已是夜里十二点。
整个别墅静悄悄的。
她直奔二楼,却又在接近儿童房时放轻脚步,一步比一步更不安。
她怕自己带不好傅御。
怕傅家再把傅御接走。
轻轻推开门,她看到傅时宴正抱着傅御在屋里轻轻踱步。
一米八五的大男人,已经被折磨得筋疲力尽,衣衫不整,发丝微乱,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儒雅从容。
躺在他怀里的傅御半睡半醒,不时地抽泣一下。
看到温禾进来。
傅时宴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嘴型。
温禾便不敢再往前半步。
她站在门边,看着傅时御挺拔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来回晃动,像极了一个专职的奶爸。
每次看到他带娃的样子。
温禾都会有种被小小地触动到的感觉。
特别是今晚。
他本不用如此的。
直到将傅御成功放进床铺内,又小心翼翼地替他拉好被子,傅时宴才一边揉着酸痛的肩膀一边朝门口走来。
见温禾站在门边不动,蹙了蹙眉。
“杵在这里做什么?”
“我可以进去看看他吗?”
温禾看着小床上的傅御。
“随你。”
傅时宴语气淡淡的,带着倦意。
“别把他弄醒,否则你哄。”
温禾低头,看着自己的脚尖说:“我要是能哄,肯定会全程哄他的。”
“你也知道自己哄不了?那你还敢一下将夏言微赶走。”
“……”
温禾想说自己这么做是为了御儿的性命安全。
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。
傅时宴不信她,她说再多都是狡辩。
算了。
傅时宴走后,她轻手轻脚地走到傅御的小床前,静静地看着他的睡脸。
小家伙一看就是哭了很久的。
眼睛都哭红了。
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水。
她轻轻托起傅御的小手,他手腕上的止血贴还在,伤口不大,但肯定也很疼吧。
“对不起,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怕吵醒他。
她只能在心底默默地说这句话。
…就这么将夏言微赶走。
傅时宴心里肯定憋着火气。
所以从儿童房出来后,温禾主动抱起枕头去睡客卧。
傅时宴刚好洗完澡出来。
只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的他,发梢还在渗着水,水珠顺着他的紧致的胸肌滑落,一点点没入浴巾的边沿。
性感得让人无法直视。
温禾低着头。
依希能感觉到傅时宴凝在她身上的目光透着清冷。
她于是说道:“傅先生,从今天起,我会努力照顾好御儿的。”
傅时宴冷嗤一声,转过身去对着镜子穿衣服。
“有爷爷撑腰,你眼里还有我这个丈夫吗?”
“看来傅先生还是很介意我将夏小姐赶走。”
温禾说。
“不过不赶都已经赶了,傅先生介意也没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