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宴还是头一回听她说这些话。
心中不免有些五味杂陈。
她的意思是她变了。
她不想再围着他转,不想再等他回家。
是什么让她改变的?
是凌森说的那样,因为不爱了?
傅时宴其实不缺人爱。
也从不在乎身边的人爱不爱他。
反正他已经站上高位了,不管爱不爱,大家都会捧着他、舔着他。
他相信温禾也一样。
让她嘴硬去吧。
总有她后悔,并且舔回来的一天。
“你想要什么工作?我可以给你安排,不管是要职务还是要项目,以后你只管跟我说,别去收人家的聘礼。”
“……”
他的话让温禾很欣喜。
这代表着什么?代表着他同意让她出去工作了?
只是……怎么又扯上聘礼了。
温禾觉得自己有必要再解释一遍。
“聘礼的事情我不清楚,是我母亲收的,我也从未想过要改嫁,我才不要再嫁人。”
后面半句她说得很小声。
傅时宴却听得很清楚。
长腿往前一迈,有力的胳膊将她搂入怀中,低垂的眉眼凝上一丝冷意。
“什么意思?嫁给我你还委屈上了?”
“我……”
她当然委屈了。
可是一想到当初是自己连累他娶的,又不好意思委屈了。
“傅先生,我们都是受害者。”
她悄悄推了推他硬朗的胸膛,根本推不动。
“就算是受害者,也应该拿出点担当来,半路脱逃算什么意思?”
“我这不是被你抓回来了么。”
“我要是不抓,你还会回来?”
不会……
她会当一个令人讨厌的毁约者,去追寻自己的自由。
她左顾右盼地环视一眼四周,小声提醒:“傅先生,你上班快要迟到了。”
傅时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。
确实快迟到了。
转身走进了衣帽间。
出来时,身上已经换了套深蓝色的商务西装,身姿笔挺,矜贵十足。
温禾当年就是被他这副出挑的样子给吸引的,为了不重蹈覆辙,她微微撇开视线。
傅时宴动作娴熟地戴好手腕上的钢表,拿起公文包,如玉般的手指从里面拿出两张入场券递到她面前。
“给你的。”
温禾本能地接住。
“什么东西?”
当她看清上面的内容时,瞬间瞪大双眼。
维维安的演讲入场券?
她怀疑自己看错了,用手揉了揉双眼又重新看了一遍。
下一秒,她激动地抱住傅时宴的脖颈,又是叫又是跳。
“天啊,这可是维维安的讲座啊,不是说一票难求吗?不是说有钱都难买吗?你哪来的票?”
傅时宴微怔。
没想到顺手的事也能让她如此兴奋。
昨天他无意间听到秘书部的员工在讨论维维安的讲座,想到温禾可能喜欢,便随口吩咐凌森去弄几张票来。
凌森打着他的名头,轻轻松松就把票要来了。
还大着狗胆讨好了他一句。
“傅总您终于想起来要跟太太去过一下二人世界了,太太肯定会很开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