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傅总您可以吗?要不要叫太太下来接您?”
司机知道傅时宴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,不敢贸然去扶他。
“不需要。”
傅时宴朝他甩了一下手,人已经迈上了屋檐下的汉白玉台阶。
一楼只留了几盏壁灯,加上喝了酒。
傅时宴的视线有些模糊不清。
但他还是找到棉拖,工工整整地穿好了。
穿过一楼客厅时,他突然被沙发后面窜出来的一团雪白的东西吓得一激灵,差点摔倒在地上。
待看清那是一条狗时。
他气得脸色一沉。
蹙眉低吼:“谁弄回来的狗东西!”
温禾听到动静,就猜到是圆圆跑出来了,她赶紧扔下手机往楼下冲去。
远远便看到傅时宴拎着傅御的小车子要往圆圆身上砸,她被吓得惊叫:“不要!”
随即冲上去将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圆圆抱入怀中,转身迎视着恼怒的他。
“对不起傅先生,我明明将它关好的,没想到它自己跑出来了。”
傅时宴看着她身上穿着吊带睡裙,却紧紧抱着小狗的样子,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狗这么脏的东西,她居然与它肌肤相触?
无法理解。
“它是公的还是母的?”
“公的。”
“把它给我扔出去。”
他厌恶地开口。
温禾心头一惊,将圆圆抱得更紧了。
“傅先生,我问过你,你也答应了的。”
“你也跟我说它是公的。”
傅时宴冷硬道:“总之你不许这样抱着它!”
温禾无语。
她彻底相信那几个醉汉不是傅时宴找来的了。
连公狗的醋都吃,更何况是人?
她赶紧松开圆圆,又将它赶回后院。
奇怪,刚刚她明明把后院的门锁紧了,是谁又偷偷将它打开的?
肯定不是傅御。
那么高的门锁傅御够不着。
那就只能是夏言微了。
温禾没时间细想她为什么要这么做,锁好门,赶紧朝傅时宴走回来。
“傅先生,我保证以后不抱它了可以吗?”
“我不喜欢动物,尤其讨厌狗,以后别再让我看见它。”
傅时宴瞥了她一眼,迈步上楼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温禾忙不迭地点头。
傅时宴脚步不稳地从她面前经过,她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香味。
忙上前去扶他的胳膊。
“傅先生,你喝醉了吗?”
傅时宴脚步一顿,挣开她的双手:“别用你抱过狗的身体碰我。”
“……”
他有没有这么讨厌狗。
早知道他这么抵触,她就不抱回来了。
温禾担心喝醉的傅时宴洗澡时会滑倒。
她让他坐在沙发上等一下,自己先去浴室冲了个澡,又换了套干净的睡衣才走到他面前。
“傅先生,我已经洗了澡了,我扶您进去洗吧。”
傅时宴靠在沙发上看着她。
她洗得太快,身上的水珠都还没来得及擦干净。
黑色的发丝湿漉漉地披散在泛着水珠的肩膀上,冰清玉洁,如同一朵刚出水面的芙蓉。
傅时宴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。
朝她招了招手:“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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