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烟灰色浴袍的他,宽阔的肩膀,流畅紧致的胸肌,褪去平日里的清冷,多了几分欲色。
温禾不由得又想起那件黑丝。
脸色不自觉地冷了下来。
“傅先生这么晚还有事吗?”
“你不开心?”
傅时宴挑着眉打量她。
“我不明白傅先生为何要问这种问题。”
“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生活?”
男人抬手,雅致的指节在她凌乱的睡裙肩带上游走,无端生出一抹暧昧的感觉。
“把傅御接到畔山给你抚养,让你每天都能见到他,我已经成全你了,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?”
温禾往后退了一步,避开他的手。
“我是很想亲自抚养傅御,但并不想过二女共侍一夫的日子。”
“傅时宴,你还是把傅御送回老宅去吧。”
“又来?”
他蹙眉:“夏言微只是陪御儿过来住几天,帮助御儿熟悉新环境,没你想的那么龌龊。”
“傅时宴,你自己信么?”
温禾想到衣柜里的黑丝睡衣,气得眼圈都红了。
“其实你大可以直接承认的,你想跟她在一起,想让傅御叫她妈妈,这些我都可以接受。”
“你说离婚会影响傅氏的名声,会惹傅爷爷生气,我可以假装没离婚,也可以搬回畔山来陪你上演恩爱夫妻。”
“这些咱们都可以商量,可以把它当成生意合作的。”
傅时宴的眼神肉眼可见地冷了下来。
“温禾,你把婚姻当成生意?”
“难怪你转头就敢收别个男人的聘礼!”
“请不要扯上别人。”
温禾没好气道:“我俩的婚姻,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合作式的吗?这些年来是我自己一厢情愿,以为能用真心换真心,可后来我醒悟了,也改正了啊。”
所以她什么意思?
看着她红色眼圈里的控诉与失望。
傅时宴难得地审视起过去对她的态度。
他一直以为她是没有脾气的。
就像她的亲生母亲和弟弟那样对她,她依旧将他们当亲人一样。
或许,是他高估了她的忍耐。
语气缓了些许。
“我跟夏言微不是你想的那样,我也没打算跟她有关系,等傅御适应了畔山,我就会让她离开。”
离开了又怎样?
带着他们的晴趣睡衣换个地方苟且么?
温禾累了。
也不想再跟他吵。
“傅时宴,随你怎么做吧,我想休息了。”
说完,她转身向床的位置走去。
傅时宴看着她掀开被子上床,冷眸一凝:“找不到自己的窝了?”
过去两人关系再不好,也没有分房的时候。
而且一直睡的是主卧。
偶尔工作累了。
傅时宴才会在书房睡一晚。
可温禾现在不想跟他睡,也不想回主卧,更不想睡别个女人睡过的床。
她嫌脏。
“我睡客房。”
她拉过被子准备睡觉。
傅时宴沉默地看了她片刻,迈步朝她走近,俯下身,单手将她从被窝里拽了出来。
温禾正想挣扎。
却被他突如其来地吻住。
炙热的唇瓣,带着强大的攻击性。??“你……”
温禾挣扎着将小脸往旁边一偏。
“傅时宴我说了我不喜欢跟别的女人共用一个男人,你听不懂人话吗?”
“傅太太。”
傅时宴捏住她的下巴,强行将她的小脸扳了回来。
“别忘了,你是我花一个亿娶回来的,给你点自由闹离婚,不代表着你可以离,可以不履行妻子的义务!”
“我不……”
温禾被气哭了:“我会还你的,我一定会把钱还你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