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时宴等牌之余,在她的绯红的耳珠上轻咬了一记,声音低哑。
“十万块而已,你输得起。”
十万!
温禾被吓得身体抖了一抖。
她哪来的十万块。
她不得不怀疑,傅时宴是在故意报复她。
如坐针毡地等了片刻,牌局终于结束了。
傅时宴赢了。
一位兄弟不服:“靠,阿宴你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,说飞牌就飞牌啊!”
“不然呢?让我老婆给你们掏十万?”
傅时宴不慌不忙地将眼前的牌推入牌池。
“无耻!”
兄弟们一边掏钱一边哇哇骂:“傅氏是要破产了吗?你一把一把的飞牌赢钱!”
一张张的代金卡片丢过来。
傅时宴浅笑着用下巴指了一记。
“傅太太,这是你的了。”
温禾大致扫了一眼,代金卡上的金额都是一万五千的,加起来至少有十五万。
这钱来得也太容易了。
可她并不敢要。
她还没摸清楚傅时宴今天的心思,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家属都来了,还打吗?”
有兄弟故意打趣道。
“不打。”
傅时宴将温禾从腿上抱下来,起身走向一旁的茶几点了根烟。
烟雾缭绕着他挺拔的身姿,给他镀上了一层神秘的气息,他一手夹着烟,一手拿着手机在看。
微凝的眉眼,透着短暂的认真。
几位兄弟陆续离开。
温禾站在包间中央,等他放下手机才朝他迈近:“傅先生……”
“走吧,先去吃饭。”
傅时宴将手机揣入兜内,率先朝包间门口走去。
温禾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,脚步一顿,回头看向牌桌。
牌桌上的钱还没拿呢。
他就这么扔掉了吗?
未免太浪费了。
短暂的犹豫后,她走向牌桌,将那一沓代金卡拿到手中。
面子固然重要。
但总比随手扔掉十几万好。
傅时宴在玻璃门的倒影中看到她的小动作,却并未说什么,只是淡淡地勾了一下唇角。
时隔多日。
温禾再一次来到傅时宴的车旁。
她站在副驾旁,脑海中忽然想到夏言微,这个位置现在应该专属于她了吧。
手掌往旁边一挪,她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。
傅时宴眉头微挑。
“把我当司机?”
“傅先生,我没有这个意思。”
“那就坐到前面来。”
难得他心情好,温禾不想与他发生争执,乖乖转到副驾的位置。
傅时宴启动车子。
“想吃什么?”
“傅先生,我今晚来找你,是想跟你好好聊聊。”
“那就吃饱了再聊。”
温禾没胃口。
说了句「随便吃」。
傅时宴没有追问她,将她带到一间格调高雅的私厨餐厅。
厨师上的第一道菜便是金枪鱼,号称是从马尔代夫空运过来的。
傅时宴给温禾夹了一块。
温禾没有吃,因为医生说她不能吃鱼。
而且,她从小就不爱吃鱼。
“怎么了?不合胃口?”
“我不吃鱼的。”
傅时宴手中的筷子僵在半空,半晌才缓缓落下:“矫情。”
结婚三年,却连她不吃鱼都不知道。
挺不应该的。
不过温禾早就习惯了。
温禾虽然不吃鱼,但别的菜式都吃的很快。
看得出来她没心吃饭,只想速战速决。
傅时宴看出来了。
他慢条斯理地吃着碗里的饭菜,一边缓缓说道:“傅太太,你没看出来吗?我在给你台阶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