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不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。
但为了不引起祸端,她还是礼貌地与他打了声招呼。
“傅先生,你怎么在这?”
“傅先生,好巧。”
顾子铭也微笑着与他打了声招呼。
两人都客气地对他喊出「傅先生」这样的尊称,仿佛他俩才是一对儿。
傅时宴甚至能从顾子铭微掀的嘴角看到一丝挑衅。
他唇角抽了抽。
没有看顾子铭一眼,只是淡漠地朝温禾扔下二字。
“路过。”
说完转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
凌助理尴尬地朝温禾笑了笑,也跟着上了车子。
下一秒车子启动,迅速地驶离。
路过到她家楼下?
温禾一听便知是谎言。
她今天没有跟着回去傅家祭祖,傅时宴应该存了有一肚子火气。
来找她算账才是真的吧。
这么看来,她还得感谢顾子铭帮她气走了他。
见顾子铭欲言又止。
她率先开口。
“顾少爷,我到家了,今天非常感谢你。”
“不用谢。”
顾子铭看了一眼傅时宴离开的方向,最终还是问了一句。
“小禾,你和傅先生打算什么时候离婚?”
“我在等他签字。”
“他不愿意离?”
她无奈地摇了摇头:“毕竟出身豪门,不管是结婚还是离婚,都不是自己能掌控的。”
不然他那天不会放任她的母亲大闹民政局。
她后来明白了。
傅时宴根本不想离婚,只想过回之前那种彼此形同陌路的夫妻生活,当然现在加多一条。
她这位原配妻子不能阻止他将白月光养在身边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我在等。”
等分居满两年后,起诉离婚。
顾之铭沉默片刻,点了点头。
“过自己想要的人生,我支持你。”
“谢谢。”
另一边,傅时宴抄起手边的抱枕重重地砸在凌助理的头上,骂了一句。
“到底是谁在说她耳朵流血的?”
凌助理被吓了一跳,本能地撇清关系。
“不是我说的,是……是表小姐。”
“她有病吧?”
凌助理握在方向盘上的双手颤了一颤。
“傅总,您要是不高兴,找人把表小姐的嘴撕了?”
“这也要我来安排?”
“……”
唉,也不能怪傅总脾气暴躁。
要怪就怪太太过得太好了吧,耳朵流血了还能笑得这么开心,而且还是对着别个男人笑。
车厢内安静了不到十秒,再度响起傅时宴怨妇一般的控诉。
“你说我最近到底是哪一点惯着她了?把她惯得敢离婚就算了,居然还敢公然给我戴绿帽子。”
凌森欲言又止。
傅时宴瞥了他一眼。
“哑巴了?”
凌森便直说了:“傅总,您没惯着太太,太太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她的内心已经放下了。”
“她放下谁。”
“自然是……您啊。”
“嗤……”
傅时宴不屑地冷嗤一声。
温禾能放得下他?
谁不知道她当年为了嫁给他耍了多少手段,受了多少白眼,却一点都不在乎。
凌森内心暗暗叹了口气。
傅总您就继续嘴硬吧。
等绿帽子彻底戴稳了就高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