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?”
凌助理又哑巴了。
离婚协议?
而且是太太主动留的?
他没听错吧!
温禾没有再说什么,礼貌地朝他笑了笑,转身进了工作室。
凌助理回畔山别墅复命。
恭敬而又认真地将温禾的原话转告给傅时宴,末了,小心翼翼地问了句。
“傅总,需要我去帮您把离婚协议找出来吗?”
一抬头才发现傅时宴的脸色黑得……如同锅底。
“呃……傅总,您没事吧?”
“我很好,我没瞎。”
傅时宴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。
离婚协议就这么明晃晃地放在茶几上,他会看不见?
早被他撕碎了。
凌森见他火气这么冲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傅总,太太同意跟您离婚……您不应该开心吗?”
傅时宴的脸色更难看了。
每个人都觉得他应该开心。
可偏偏他半点都开心不起来。
“你觉得我应该开心?”
“呃……”
意识到被一个小聋子离婚是件很丢脸的事情。
凌森紧急添了一句。
“傅总您放心,太太肯定不是真心想跟您离婚的,她这是在玩欲擒故纵,故意吓唬您呢。”
“我猜不出三天,她就会回家的。”
傅时宴的脸色好了些。
因为他也是这么想的。
只是谁也没想到。
三天会过得如此之快。
三天后。
正在玩“欲擒故纵”的傅太太不但没回家,连电话都没一个。
刚开始傅时宴还没觉得有什么。
慢慢的。
他开始变得烦躁。
变得看什么都不顺眼。
一大早,就因为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条领带,将垃圾桶踹飞了好几米远。
清姐被吓得瑟瑟发抖,却又无能为力。
只能小心翼翼地建议:“先生,要不给太太打个电话问问吧,毕竟平日里都是太太在收拾衣帽间。”
傅时宴拒绝的话脱口而出。
却又在说出第一个字时咽了回去。
最终他走到落地窗前,一手插腰一手拿起手机。
这是温禾离家一周以来。
傅时宴头一回给她打电话。
电话接得很快。
傅时宴得意地勾了勾唇角,心想这女人表面上硬气得很,私底下却天天在等着他打电话吧。
“傅太太,欲擒故纵玩得挺溜啊,小心玩脱了收不了场。”
温禾正在换鞋准备出门。
听到傅时宴的话先是愣了一下。
随即一边继续换鞋一边问:“傅先生,您一大早找我是有什么事吗?”
语气出奇的平静。
这倒是傅时宴没想到的。
他唇角压回正常的线条:“我就是想问问,我那条深蓝色的领带你给我放哪了?”
“所有的领带都放在领带盒里了,傅先生自己找一下看吧,如果傅先生找不到,可以让清姐帮忙找。”
温禾已经出了门。
发现电梯正在缓缓关闭,她急忙冲上去。
“麻烦等一下。”
电梯门重新开启。
她闪身挤了进去,并朝里面的人感激道:“谢谢大哥。”
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她的声音轻快。
傅时宴瞬间感觉有些不好了。
“温禾!”
他恼怒地念出她的名字。
上班高峰期,电梯里面的人有点多。
温禾找好位置这才又问道:“傅先生,您还有什么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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