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夏看了眼他,笑了,倏然抓起手边的一块瓷碎片抵在他脖子上,“我看你才是找死!”
老男人低眸看了眼脖子上的碎片,有些怕了,不过,看她就是个柔弱的女人,怎么敢真抹自己的脖子?
他坏笑了下,突然抓住她的手再往自己脖子上杵了杵,“来来来,你有本事就割下去试试?来呀!”
南夏双眸一眯,另一手再抓起一块碎片,又狠又快的骤然插进他肥脸上!
“啊……!!”男人捂着自己的脸,叫得跟杀猪般,刚才花瓶敲脑袋还没怎么疼,这会儿是真他么的疼。
被血糊住的脸,更狰狞了,一把捏住了她白嫩纤细的脖子,气极,手上的力道也极重,客房门突然被一脚踹了开:
“嘭!!!”
宋宴之看着正掐着她脖子的男人,没说话,目光先落在女人红肿的脸上,再移到男人那只施暴的手上,瞳孔里像结了层薄冰,冷得能渗进骨头里。
沉步走过去,步伐不快,每一步都踩得沉稳,皮鞋跟敲在地面的声音,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,像在敲打着人心。
“……”站在门口的宋夫人,看着屋里的场景,也愣了住,还好来得及时,那女孩子若真出什么事,儿子非恨死自己不可。
老男人看着沉步走来的男人,浑身散发的恐怖气息,有些被吓住了——
不过,自己也算是有身份的人,他肯定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。
他掐着这女人没松手,冷冷警告:
“哼,你是来救她的?知道我是谁吗?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?给你三秒,麻溜的给我滚出去!
不然我一把捏死她!”
宴之的声音不高,却像裹了冰碴子,落在空气里都带着凉意,“拿开。”
老男人看着他,手指下意识地松了松,南夏趁机吸进一口冷气,咳嗽声断断续续地响起。
宋宴之已经上前一步,一把捏住老男人的手腕,骤然收紧,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那只手冻住。
“嘶……哎哟……放、放手……我错了,这个女人你带走吧!”
老男人看着他眼底深不见底的寒意,真害怕了起来,手腕都快被他捏断了,赶紧求饶起来。
“……”宋夫人看着自己儿子,自己看着都有些瘆得慌,他居然为了那个女人,这么生气?
宋宴之松手,突然一拳头揍在他另一边干净的脸上,老男人牙齿飞了两颗出去,摔趴在地上。
“废了他双腿。”他微微回头,对外面的保镖沉冷命令。
“是,二少。”立马,进来了两个保镖。
宋宴之把地上的女人拉了起来,看着她红肿的脸,剑眉微皱了下,拉着她先走了出去。
保镖去关上了客房门,免得影响了其他客人。
南夏看着这个男人,心里不受控暖暖的……不可以不可以,不可以再把心放在他身上……
他肯定也只是因为自己是前女友的份上,才救的自己。
“南律师身上没其它伤吧?”宋夫人问她。
“没有。”没想到她也来找自己了,这位宋夫人貌似还不错呢,她倏然扫了眼走廊里十几个保镖,是宋夫人的人吧?
他们刚才怎么那么听宋宴之的话?
刚才好像还叫他二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