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出去十万盾印章钱,现场得到死亡证明。
从好心人手里得到一床被单,陈响将烧焦尸体打包。
看着打包好的被单,林夏依然不敢相信,“努尔就这么没了?”
陈响因为太伤心,不说话,沉默。
没有从陈响身上看到破绽,林夏转而开始安慰陈响,“你不要太难过,人死不能复生。”
“林小姐,你自己去忙,”陈响声音低沉,听上去很伤心,“我去安葬努尔。”
林夏委婉提醒,“交给她的家人会不会更好?”
“努尔母亲没了,父亲吸d神志不清,我是她的唯一家人。”
没想到努尔身世这么惨,林夏心头一软,“努尔遇到你是她的幸运,我和你一起。”
“不用,我一个人去南山。”
林夏对万隆不熟,没有怀疑陈响为什么知道南山是坟场,坚持道,“这个时候我一定要你要身边,哪怕只是替你分担一点体力上的事情。”
再推可能会引起怀疑,陈响点头。
穿过市区,到南山坟场山脚下,这里有一片水泥地停车场,停好摩托车,带着不知是谁的遗体,陈响就要上山。
“陈响,”林夏落后一步,匆匆停好摩托车,小跑跟上,“不用举办仪式吗?”
“穷苦人家的孩子,没有仪式,找个地方好好埋掉就行。”
“那也得有工具啊!”
陈响回头看向林夏,他之前全市踩点,上过南山,知道山上深处有一些年久失修、雨水冲开、山体滑坡的老坟坑,只要把尸体丢进去就行。
这样不是不负责,不是对死者不敬,而是彻底找不到,无法比对dna,无法验证。
被陈响看到心里发毛,林夏有些害怕问,“我说错了吗?”
“我对努尔的爱比海深、比天高,挖坟怎么能用工具?只能用双手。”
林夏:“...”
“行吧,”感受到陈响对努尔深爱,林夏选择止步,“你不要太难过,有问题给我打电话,我会在这里等你。”
背着床单打包的遗体,陈响转身上山。
开始有台阶,台阶比较干净,越到后面台阶越烂,苔藓越多。
直至没有台阶,进入老山中,进入坟场深处,脚下高低不平走着,终于找到一处坟体裂开的老坟。
看老坟绿绣斑斑的石碑,上面全是繁体汉字。
碑上主人姓张,名不提,包括死者,死者父母,以及立碑人,名字有些多。
家乡是漳州。
墓碑两侧是:万里家山梦里见,一生勤勉海外传。
横批是:源远流长。
看得出来,逝者走时对家乡甚是怀念与深爱。
刻碑时间是1915年。
叫人羡慕的是逝者好多儿孙,儿子五个,孙子不止十五个,幸好名字都是两个字,否则石碑刻不下。
遇到是缘分,陈响朝碑三鞠躬,在碑前插上三支点燃的丁香烟,烧几张印尼盾。
简单表达一下敬意,绕过石碑来到裂开的坟体前,轻轻打开被单,将烧焦的女尸斗进去。
这里没有对任何人不敬的意思,无论是墓主,还是女尸。
对于墓主,陈响有鞠躬,有给孝敬,请他收留一下可怜人。
女尸,暂时不知身份,肯定是可怜人,与其交给警察处理糟蹋,不如住进这带天窗的豪华别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