助理这里不说话。
好一会，恩亚继续问，“他身材为什么那么好？”
“据繁荣村一个女村民说，不论刮风还是下雨，陈响每天晚上都会到加朗河里游泳，有一次不知怎么回事，清早才回来，全身紫肿，像鬼一样，把她吓昏过去。”
“这么自律...”恩亚不确定问，“雨季加朗河流很急吧？”
“雨季流速高达五六十公里。”
没有试过，但恩亚可以想象到陈响会很有力气，可能会把她顶昏过去，“陈响有没有结婚？”
“没有结婚，但有女朋友，据说包养了一个女大学生。”
听到这里恩亚微笑，她以为陈响不食人间烟火呢，原来也不是那么干净，“他有没有什么朋友？”
“很多小店老板都称和他是朋友，认为他是一个品性可靠的人。”
“别的信息有没有？”恩亚催促男助理，“打听到的都说出来。”
“陈响在当地商圈名声挺好，生产棒冰别人都加有毒有害材料节约成本，他不加。”
“同胞因为自卫杀人，他和另外一个人一起，挨家挨户凑捐款。”
“他在推销冰棒过程中，在动漫店里，救过一个被歹徒持刀挟持的女高中生。”
“还救过一个中风摔倒的当地竞争对手，半夜把人送医院，被救的人嘴上虽然对陈响有很多意见，但能听出他很开心。”
“没了？”
“没了。”
“你再辛苦一下，查陈响来万隆目的是什么。”
助理应是离开。
随着房间门关上，坐在窗边，恩亚若有所思，良久拿起手机，写作文似的写很多文字，发出去。
恩亚很快收到回复，家族暂时不需要新的华裔代理人。
家里信息回复快，助理动作也很快，仅用一个下午时间查清楚陈响来万隆目的。
“陈响想借助雪王堡现有冷库和冷柜车，打造全岛冷供应链，”助理介绍调查情况，“增加获利空间。”
“冷柜车、冰链...”恩亚喃喃复述，印尼跨省交通情况很不好，加上汤米准备在关键节点私建收费站，她不认为冷链能赚钱。
又到晚上九点，恩亚带着泳衣，准时来到负一层。
心心念念某人出现，一直等到晚上十点，某人也没有来，却等到林诚信的电话。
“不要让汤米乱来！”林诚信在电话里气吼，“他在环岛主路上设收费点，不仅会提高社会物流成本，还会影响民生，增加所有人的后活负担。”
“我有劝过，”恩亚解释，“他不听。”
林诚信叹息一声，“让你兄弟做个人吧。”
“你这话只敢说给我听，”恩亚反怼，“有本事你去和他们说。”
恩亚兄弟姐六个，她排行老六最小，‘他们’是指另外五个。
眼看劝不动，林诚信只能丧良心，“你让汤米去亚齐省，那里有大片雨林，让他用一点成本把大树伐倒，把土地卖出去，一样可以赚大钱。”
林诚信没有提开发权、没有提土地证、没有提许可证，原因是这些都可以不要，汤米代表一切。
买地的人自然也没有土地产权，但土地便宜，会有很多人买。
至于将来发生产权争端怎么办？不要来搞笑，最多只能看到明天，后天饿死那是后天的事，印尼人没有规划是出了名的。
然而，恩亚也不好骗，“你想便宜囤土地？让汤米背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