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着头皮，吴杰给顶头上司回电话，把被起诉原因介绍一遍。
确定自方不占理，林诚信在电话里问，“已经开多少店？”
“十家，有七家装修完成。”
“每家成本多少？”
“22万rmb。”
“有点贵，每天利润多少？”
“还没有开业，暂时不知利润。雪王堡有数据可以借鉴，每家店每天200-400元rmb净利润。”
“利润挺高，是好生意，想办法避开对方的专利，进一步在全国进行大面积铺店。”
得到上司支持吴杰很开心，重重答应，“我会仔细研究雪王堡的专利。”
该聊的事情都聊了，就在林诚信准备挂电话时，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，“等等，先不要挂电话，装修完成七家店，还没开业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日本买的设备明后天到港，德国买的设备昨天刚装船。”
“只是甜水店而已，”林诚信语气里有很多想不通，“什么设备要从欧洲进口？”
吴杰把事情原原本本介绍一遍。
“！！！”
当听到不值钱、不是高科技的甜水店系列设备，被东方大国禁止出口两年，偏偏只有雪王堡能用，林诚信敏锐意识到背后有原因。
吴杰之所以没有意识到，原因是‘不相信’‘段位不够高’‘没有发散思维’。
能影响出口的肯定是大人物，考虑家族在香港和东方大国也有生意，深吸一口热空气，林诚信在电话里安排，“会有人接手你的工作，你今天坐飞机回来。”
“林董，”吴杰一头雾水，“为什么？”
“没有为什么，照办。”
吴杰应是。
结束通话，林诚信按下办公桌上的一个按钮，叫进来助理，“你去三宝垄，查一下雪王堡这家公司，前前后后，里里外外，我都要知道。”
助理应是，马上去执行，仅仅只用四天查清。
“林董，雪王堡是一家成立不久的新公司，法人是一个叫李豪的印尼人。”
“雪王堡上个月底被新加坡大鱼投资公司泗水分公司收购，这个公司只有一个员工，法人也是李豪。”
“新加坡大鱼投资公司位于新加坡，注册法人叫张三，因为跨境，张三查不到资料，不知国籍。”
查不到资料就对了！
稍晚一小时，林万学来到纯椰冰作坊门口，迎面拦下陈响，“你这是准备去哪？”
林万学是曾惠兰老公，还是雅加达一所法学院的老师，吃饭时被他的学生认出来，陈响扬扬手里米酒，“去和朋友聊喝。”
“等会再去，我和你说点事情。”
陈响将客人请进屋内落坐，递上瓶装水。
接过水，在长条板凳前坐上，林万学打量陈响的多功能办公室。
脚下是水泥地，桌子是油脂透进桌子里的四方桌，风扇摇头吱讶响，烧饭的煤气灶台脏兮兮。
唯一能看的电视机，却挨着狗卧放。
“陈响，”林万学微笑问，“你这里是不是太简陋了些？”
陈响扫一眼自己的大办公室，微笑回答道，“这是给别人看的，实际我过的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