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是，要不是有辛牧哲....”
攻冥忽然捂住嘴巴，欲哭泪地嘟囔着，
“尊主，我又了。我现在就去自裁...”
刚刚的好心情瞬间被这三个字搅乱，他不耐烦地翻过身，揉了揉蹦跳的太阳穴。
“去查！本座明晚前要所有相关人等的背景信息。办不好你就不用回来了。”
“属下谢尊主不杀之恩，属下这就去。”
攻冥瘪着嘴退出房门。
程凌澈悄悄从怀里掏出那份合同，指尖在右下角轻轻摩挲着。
约法三十章，她这小脑瓜里到底藏着些什么？
暗自笑笑，修长的纤手荧起半点灵光，漫不经心地落在尊竹二字之上。
上官扶荼。程..凌..澈。
“呵，看起来和谐多了。”
他略显得意。
等等。
本座究竟在做什么？！
不但不顾身份，在醉仙楼和那小子争论不休。
如今还做出这般莫名其妙的举动。
他猛然坐起，心头激荡的涟漪伴随着体内的魔气奔涌如潮，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。
是本座忘形了。
只不过离了凛月宫一日，这魔气竟如此肆虐狂狷。
赶紧盘膝危坐，绕臂于身前。指尖捻了个法决，运转玄灵光幻出一道结界。
魔气在体内四处激荡，翻涌奔腾。他双目紧锁，周身化出红蓝交叠的诡异荧光。
整整调息了一个时辰，这才渐渐恢复了平静。
“凌澈，你来了。”
程凌澈的神识游走于虚空幻境，一个慈祥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响彻耳边。
“师...尊？您为何会在这里...”
面前一座七彩虹桥跃然于涓涓流水之中，两侧云雾缭绕，如梦似幻。
他仰头望去，却遍寻不到师尊的踪影。
“凌澈，这不过是你的幻境。四百年了，你可是等到了为师所说之机缘？”
程凌澈垂眸道，
“师尊，徒儿不知...但有一人似乎可以帮徒儿破魔...”
“魔既已入体多年，除魔必有损失。你与那人的相遇，究竟是缘还是孽，就只能由你自己判断。”
“还请师尊明示。”
他立于虹桥之畔，向着天空拜道。
“众生法度，万物因果。天道情，大道形。不为所动，不折己身。”
天地间卷起一片云海，呼啸着席卷而来。一切都消失在了茫茫之中。
是缘还是孽。
程凌澈喃喃自语。
入魔四百年，这世间早已没有什么程凌澈，留下的只是一个鬼魅妖邪，人人惧怕的凛月宫尊主。
自己的身体愈发不能控制魔性的肆虐，为何她却有如此力量？
难道我这般费尽心思地想要接近她，仅仅是为了利用么？
不为所动，不折机身...
眼底浮过一抹妖冶莫测的腥红。
圣灵之气终究还是被魔气笼罩，交缠曲折绕于全身。
“好痛....”
扶荼正伏案写着药方，忽然一阵刺痛如万箭穿心，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在纸笺上。
她紧紧按压着胸口，努力调整了半天呼吸，这才恢复了平静。
“MLGBD！我就知道加班会猝死的！”
尼玛！
赚完这笔就退休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