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二贴心地在旁边摆了一件折得整齐的浴衣。
程十鸢这才想起，自己的行李还在陆行舟的那个酒楼，还有言如许的弟弟妹妹也在。
挨了那么多打，她身上居然只是青了紫了几块，看来那什么神器还是很神的。
程十鸢试着舒展了一下身体
嘶——还是有些疼的。
她又默默缩了起来。
翌日，晨
程十鸢一觉睡到日上三竿，起来的时候身上还是疼的。看着昨天晚上换下来的脏兮兮的衣服，她有些犹豫。
正好这时候门响了，三声敲门声后传来穆清寒清冽的声音：“还没醒吗？”
“啊……醒，醒了……”程十鸢连忙跑去开门，跑太急还踉跄了一下。
程十鸢倏地打开门：“大，大人。”
穆清寒站在门外，手里是一叠衣服，朝她丢了过来：“我买的成衣，尺寸可能差一点，你要觉得不合身，一会儿自己去挑。”
程十鸢一把抱住衣服，低头看了看，是一件淡蓝的半臂坦领，料子摸起来很柔软，还带着淡淡的香味。
见对方不说话，穆清寒眉头一皱：“不喜欢？我也不会挑姑娘的衣服，你要不喜欢先将就一下。”
“啊……没，没有，很好看，谢谢！”程十鸢抱紧了手里的衣服，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，她生得眉清目秀，肤色也很白，眼角下一颗泪痣，与他认识的姑娘都不同，谈不上漂亮，但很秀气。
“……嗯。”穆清寒下意识移开目光，道：“换好了就下去吃饭吧，我让小二准备。”
“对了，言……跟我一起的那个孩子呢？”程十鸢转头看向言如许的房间。
“他啊，起的比你早一点，在洗澡。一会儿会下去吃饭的。我走了。”
穆清寒转身要走，程十鸢叫住了他：“大，大人。”
“嗯？”
程十鸢的眼神里带着恳求：“我，我们可能，还，还要回一趟，那里。”
穆清寒看着一副生人勿近，我不好惹的模样，却意外的好说话：“去呗。只要不做坏事，都随你。”
“谢，谢谢。”
穆清寒突然沉默地看着她，程十鸢顿时紧张起来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怎，怎么了？”
穆清寒语气里充满了奈：“你是结巴吗？”
“啊？不，不是啊……”
“那就好好说话。”穆清寒真忍不住怀疑自己长得是不是很吓人，不然人家姑娘怎么在自己面前跟个鹌鹑似的，话都说不利落。
“……是。”
穆清寒又想起一件事：“还有……不用叫我大人。”
“那，那叫什么？”程十鸢意识到自己又结巴，下意识抿了抿唇，偷看着穆清寒。
穆清寒被问住了，感觉让她怎么叫都不对，最后一挥手：“算了，随你怎么叫吧。大人就大人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你去换衣服吧，换完下去吃点东西。有什么事可以找我，我的房间就在旁边。你们什么时候要去那里就叫我一声。”
“大人，你不吃吗？”
“我吃过了，你们吃吧。”
等程十鸢换好衣服下去，小二已经准备好饭菜了，招呼她过去。
没过多久，言如许也下来了，也换了一身干净漂亮的新衣服，神情看上去有些不自在，但看到程十鸢后立刻像见了母鸡的小鸡崽，嗖嗖地跑了过来：“阿鸢姐，你没事吧。”
“我没事，你呢。”
言如许一挥手：“害，我皮糙肉厚的，不用担心。”然后默了一下，凑过来偷偷问：“姐，那个家伙是谁啊？”说着努了努嘴指着上面。
程十鸢一时不知道怎么跟他说，言如许见状，连忙转开了话题：“阿鸢姐，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