凛清宁蓝色的眼眸里闪过点点血红，但他与张起灵却都没发觉。
他抬起头，一个完美的笑容衬的他更加温柔。虽然只是在他冰冷的脸上出现了为数不多的笑容，但张起灵觉得这笑容是这么牵强。
凛清宁回了帐篷，收起那副令人恶心的笑脸。他真的不想露出这么假的笑容，又不想让小哥觉得他不想去西王母宫。
不想……不想，什么都不想，而心里全是密密麻麻纠结。他过了太多太多，这次不想见到缓洛彦却又想见到他一面。凛清宁好像被自己这么矛盾的心理给蠢到了，奈的揉了揉太阳穴。
他现在必须睡觉了，眯一会儿也行。应该还有四五个小时就天亮了。要养足精神，明天还要赶路，不能把自己虚弱的一面暴露给别人。
就这样凛清宁不断在自我怀疑与的情绪中缓缓睡去。
他真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吗？他所看到的一切会不会是幻觉呢？！
反正自己的一生也会成为“浮世一梦”不如大胆的赌一把？！赌了好像也没什么用，烂人还是烂人。
他好像不知道绝望是什么东西什么感受了。
这一晚没人知道他梦到了什么，除了他自己……
凛清宁第二天苦逼的把自己的绷带拆下来然后换上新绷带。
特么的，这缠绷带是真的麻烦，隔一两天就得换新的，要不是自己带了很多绷带不然都不够他缠的了。
他压下喉间的血腥气，所谓的穿上轻便的皮衣。然后拿出一个小瓶凑近鼻尖闻了闻。
“有些事，并非明知前路混沌就可以不去做的，这样适得其反。”
凛清宁现在是在混沌里跌倒又跌倒了，怎么爬都爬不起来。每个细胞都在说：救我。他需要一个救赎，他需要……不然真的要疯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