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边的动静引得几人侧目，不过更多的是离开房间的身影。后面的祁佑安抬起头，皱眉加快手上的进度。
“不会。”
出乎意料的没有争吵，这让看乐子的几人撇了撇嘴。王嘉柠倒是甚在意，耸了耸肩便起身离开。
姚沐颜定定地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，手指轻轻抚平微皱的纸页。
“颜颜?”
祁佑安疑惑地看着收拾好桌子的小姑娘，姚沐颜微笑着拉起少年对着外面的姚家兄弟招了招手。
“走了。”
摸不着头脑的祁佑安看了眼笑吟吟的姚沐颜，随即将那些担忧丢到脑后。
书院里的花草繁多，中间还有几棵海棠。如今正是花期，粉白的海棠开得正热闹。
姚沐颜咂吧着嘴回味着方才的午膳，懒洋洋地靠在树干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拨楞着地上的草。
不远处的少年少女聚在一处，也不知说了什么，笑声引得周围的人侧目。
姚沐颜看了两眼，随手把玩着白色的手帕。看了看时辰，扭头询问着姚沐青。
“三哥哥，该上课了吧？”
姚沐青点头，一旁的祁佑安扫见走来的男子，麻溜地拉起懒散的姚沐颜。
“我怎么忘了！是老头子的课！”
茫然地跟着祁佑安往前跑，姚沐颜随手将包着手的帕子塞进袖子里。
……
板着脸的徐勍慢悠悠地在过道上晃悠，一边观察着认真临帖的学生，一边捋着花白的胡须。
「嗯，有进步。」
徐勍满意地看着少年的字迹，刚要走动的脚步被突如其来的尖叫吓得一抖，绣着竹子的衣袍不甚蹭到了一旁的砚台。
“啊啊啊啊！！！！”
刺耳的尖叫声没有停歇，王嘉柠浑身颤栗地甩动着脖子。滑稽的模样引得周围的人发笑，此刻王嘉柠也顾不得是谁在看她笑话。
脖颈处黏腻的触感让她汗毛直立，吓得眼泪鼻涕都顾不得擦。一时间安静的学堂变得嘈杂，徐勍皱着眉头满脸不悦。
“王嘉柠！你这是作甚？！”
“呜呜呜呜，虫……”
哽咽的声音都有些变调，还是一旁的少年按住王嘉柠的脑袋将虫子扔出去。
王嘉柠狼狈地瘫坐在地上，脖颈处麻麻痛痛的感觉挥之不去。发丝散乱满脸秽物的样子看得徐勍血管直跳，指了几个少女搀着失神的王嘉柠出去整理。
“有辱斯文，有辱斯文！”
平日里就被众人私下暗嘲的老夫子气得胡子乱颤，祁佑安闻言声翻了个白眼，慢吞吞地擦拭着桌案上的墨迹。
姚沐颜静静地整理着被掀翻的书案，低垂的眼眸中闪过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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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大的马场上几个少年全神贯注地绷直脊背，拉着弦的手指微松，最后落在草垛上。
背着手的男子看了眼散落的箭，冷着脸开口。
“都没吃饭吗？！再来！”
几人闻言苦着脸甩了甩酸痛的手臂，却不敢说什么只得重新搭弓拉箭。
坐在马扎上的姚沐颜撑着下巴看了看跑马的祁佑安，声地叹了口气。
『小马驹明日才到，你今日就在一旁好好学习一下。』
想到先前周晁的话，姚沐颜捏了捏自己没有长多少的双腿。
“咻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