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欣欣想,她也有她的心事,何必多在意旁人。
两个有心事的人,就这样擦肩而过,亮如白昼映湖色的画舫,为他们照亮着来去的路途。
天下之事,多的是巧合之事,不多久,把玩着怀表的余欣欣——这是她为数不多能感受回忆穿书前的自己。
湖水泛起涟漪,官兵已围在外围,乘船的人在一网网的撒下去。
大理寺卿指挥有序,更有跳下湖者,潜水打捞。
泛湖之内,闲人免扰。
所以闲人白玉行回家的路上,碰到同样回家的闲人余欣欣。
余欣欣哼着小曲,曲调音色不悦耳。
“余心儿,你跟踪我?”
眼中正欣赏景物的余欣欣,被这没来由的一句,惊地吓了一跳。
少顷,直当她看清谁那么自恋,如她所料的那张自恋自大写在脸上的人。
不是白玉行,还能是谁。
余欣欣是个姑娘,毋庸置疑地。
是个不太主动,更不会去主动地招惹谁的姑娘。
余欣欣道:“本小姐就跟踪你白大少了,怎的吧。”
她掐腰的模样,故作骄蛮的样子,好笑的惹人笑了。
白玉行扑哧一笑,原本沉荡的心绪,消弭了不少。
“听说余小姐落水之后,最近消停了,连性情也变了。”白玉行怀中还是那只乖巧的黑猫。
他的眉眼有着少年应有的英气。
莫名的,余欣欣警铃大作,因为她知道她自己是谁。
好在,白玉行只是自叹道:“生死之间的大恐怖,果然是能改变一个人。”
余欣欣提了提裙摆,不再去搭理他,没走几步远,却被叫住。
“既然此夜有缘分,我们何不去喝一杯。”
白玉行当真还是那个纨绔。
本该不理他,已经扭头走的余欣欣,回了身,道:“喝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