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漫看着顾骁眼里的绝决。
抿了抿唇，不在乎的问，“什么证据？”
顾骁没立即回答。
而是定定看着温漫，“漫漫，你变了。”
他的心很痛。
她不再是两年前的那个温漫了。
温漫不以为然，“人都是会变的，谁能一层不变的永远在原地，就算不变，也会长大。”
长大了，总归和以前是不一样的。
“你还记得，你曾经答应过，我们永远都要不分开的吗？”
顾骁的眼神里总有尽的哀伤。
这让温漫很不舒服。
她曾经或者有过某一刻的不知感动还是心动。
但那都抹灭在他和秋文雅滚床单的时候，以及他身世的曝光里了。
“不记得了。”
她答得冷漠情。
顾骁眼底一痛，“漫漫，就算我找到了傅行欲骗你的证据，你也不会跟他离婚，是吗？”
“是的。”
温漫答得太过干脆。
这对顾骁或许很残忍。
但她不想给他纠缠下去的理由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顾骁眼里的光彻底黯淡。
他垂了垂眸，声音再次响起时，收起了所有的情绪。
“漫漫，我收回之前说过的那些话，我们以后还能兄妹吗？”
温漫半信半疑地看着顾骁几秒。
淡淡地回答，“可以。”
顾骁笑了笑。
好像是释然了。
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，“那，我还没吃晚饭，你陪我去吃点东西吧。”
温漫，“……”
拒绝的话，因他削瘦的身形而难以出口。
一个“好”字从她嘴里说出来时，顾骁的眼神蓦地被点亮。
点餐时，顾骁问温漫要不要吃点。
温漫拒绝了。
他自己就要一份米线，其他什么也没点。
老板娘端着米线上来之后，温漫问他吃不吃得饱，要不要再点其他的。
顾骁摇头，微笑说，“这些年习惯了，一份米线就够了。”
温漫的记忆被他拉回几年前，她和苏橙开酒吧的时候。
当时她没什么钱，舒橙也不敢问家里要钱。
她们两个拿出了所有的积蓄，还差一大笔。
温漫打算卖掉所有的画稿，被顾骁制止。
他不知从哪里弄了一笔钱。
过了两天，舒橙又欢喜的告诉她，她问她父亲借到钱了。
可是，顾骁不愿意再把钱拿回去，说等她酒吧营利了再还给他。
之后好长一段时间，顾骁一边兼职，一边省吃俭用。
一米八几的大男人，一顿吃一份米线，别的都舍不得再点。
想到这里，温漫的心里突然泛起一层细密的酸涩。
其实，他的身世不是他能决定的。
他和她一样，也是一直被蒙蔽着。
而他之前对自己的好，她不是全然不懂。
温漫起身离座，去帮顾骁点了一只卤猪蹄。
回桌时，顾骁盯着她，“漫漫，你这是？”
“给你点的。”
温漫故作不悦的吐嘈，“你现在工资不低吧，连肉都舍不得吃，是怕你那些粉丝嫌你胖吗？”
顾骁苦笑，“我哪里是怕别人嫌我胖，又哪有什么女粉丝。”
“怎么没有。”
温漫一本正经地说，“我之前住院就听见两个女护士谈起你的时候，语气里尽是崇拜。”
“真的，叫什么名字，我怎么不知道有人崇拜我？”
顾骁笑起来的时候，眼里像是有小星星在闪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