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郑府出来,已是月上枝头,赶车的马夫是季嬷嬷的弟弟平日里萧凰羽唤他季叔,因为季叔幼年患腿疾落下了病根,所以只能安排做马夫这等差事,马车在官道上行走,忽然前面熙熙攘攘的,“季叔,前面发生何事?”
马夫说:“公主,前方似有官差在办事。”萧凰羽正准备让他掉头,有一人发现马车,身上所着是神策营的紫袍,面如冠玉,月色下缓缓走来,来人正是即墨卿,他认出了坐在马车外的侍女,“臣见过公主!臣与同僚在此办案惊扰公主了。”
萧凰羽掀起门帘“妨,不知是何事让即墨大人披星戴月在外办公,辛苦大人了。”
“哦,是一采花贼,如今已捉捕归案,请公主放心。”即墨卿看了马车周围并侍卫,抬起手继续说道:“虽这宵小之辈已落网,但天色渐晚,若公主不弃,臣护送公主回府。”
萧凰羽本想拒绝,但转念一想便答应了,“如此,便有劳大人了。”
即墨卿骑着马走在马车旁,萧凰羽在马车内,两人一时话,没多久就到了公主府门口,“多谢大人一路相送。”萧凰羽在小钰的搀扶下下了马车。
即墨卿翻身下了马,“公主请留步。”随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过去,“家母略懂医术,这是她调制的安神膏,外面买不到的。”萧凰羽看了一眼瓷瓶,旋即往上看向他的脸,传闻即墨卿因男生女相招人嘲笑,所以时刻板着脸,如今却在他脸上似乎浮起了一丝笑意。
“上次在皇宫里恐怕吓到公主,但臣近来忙于公务未能登门探望,还请见谅。”即墨卿难得露出了个和善的笑颜,他的手下此时若是看到了估计会惊掉下巴。
“多亏大人及时赶到,救下本宫,多谢还来不及,真会怪罪?”萧凰羽接过那个瓷瓶,“夜深了,便不留大人喝茶了。”
“那他日可否上门讨一杯茶喝?”即墨卿嘴角上扬,却过多笑意。
萧凰羽愣了一下,微笑道:“自然可以。”转身回了府。一进门就与何崟打了个照面,“阿姐,你可算回来了!”
“都多大的人了,还冒冒失失的,发生何事了?”
“是阿簪!带了个男人回来。”
“什么?我家阿簪,有相好了?”萧凰羽不禁连声音都拔高了几度。
阿簪:……
阿簪过来的时候刚好听见这话,“公主,那是我叔父,不是相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