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老崔的心态,已经从愿赌不服输的怨恨,变成了必须阿谀奉承对方了。
王雷收好摊位准备回家,至于打赌的事情,好像忘记了一般,反正没人提及,过去了就算了。
老崔匆匆地走了过去,伸手拦住,沉声道:“兄弟,留步。”
王雷抬头问道:“怎么了,崔哥,有事儿?”
“兄弟,我算是服了,怪我没眼力见,吃屎迷昏了眼。”
老崔默默地指了指身后摊位上的汽水,不好意思地小声说道:“这20个你拿走,我输了。”
王雷摇了摇头道:“我没车,拿不动,就先放你这吧。”
“兄弟,你这是看不起我吗?”老崔没有好气地说道:“输了就是输了,我愿赌服输。”
“我真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好了,没车简单,我有板车,给你送货到家。”老崔挥手打断,“今天我早点收摊,咱一块走。”
王雷见老崔态度很坚决,只好勉强地说道:“那就谢谢你了,崔哥。”
“哎,这就对了啊。”老崔老脸欢笑,“咱也算是不赌不相识,以后就是兄弟了。”
“缘分缘分……”
二人一前一后,收拾妥当,就出了玩具城广场。
“老崔今天这是咋了,打赌从没输过,四五年的摆摊老手,怎么说撤就撤了,这好像还是他头一回提早收摊吧。”一个和老崔熟悉的摊贩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,小声叹道。
与此同时,玩具城门口,一个身着短袖白衬衣,黑西裤,头发刷得油光发亮的中年男人,站在一辆车旁驻足看向那个和老崔有说有笑的小年轻,自言自语地说了声:“还挺有意思。”
“老板,您在说谁呢?”旁边的司机好奇地问道。
“走,回屋里去。”中年男人大手一挥,转身突然说道:“我想,明天让商场搞个活动。”
……
另一面,一个身上带点书香气的妇女坐在王雷的家中,与李梦正在促膝攀谈。
“小梦,刚刚又吵架了吧?今天我来就是想问你一句。”妇女笑着问道:“什么时候,给自己一个交代,把这个婚尽快给离了啊?”
李梦面露难色,没有做声。
“小梦啊,你是不是觉得这事儿还有缓?”妇女察言观色地问道:“对那个小混混,你还抱有希望啊?”
李梦张了张嘴:“钱秘书,我……”
话没说完,李梦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“呵呵,不是我说你,小梦。”钱秘书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,点了李梦一下,“你应该要清醒一点,决绝一点,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,你心里最清楚,难道还要带着女儿继续挣扎下去吗?”
李梦沉默。
“退一万步讲,即使他王雷变了个人样,那他也是业游民,没有稳定的工作,他拿什么保证你们以后的生活?”钱秘书继续说道:“现在是什么大环境?企业改革阵痛,多少有学历的人还在家待岗就业的,你不为你自己想,也应该为女儿多想想,不是吗?”
李梦心乱如麻,小手紧攥着低下头,眼神复杂。
“不用想了。”
钱秘书凑过去阴阳怪气地逼问道:“我就问你一句,为了钱钱,你还是个好妈妈不是?”
李梦语塞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