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芳从办公室出来后，一路小跑到凌琳桌前，怨怼的情绪在眼底一闪而过，指甲在隔板上划拉出轻微的线条。她勉强笑道：“凌琳，王哥有好事找你呢！赶快去吧！真是让我羡慕啊！”
她啧啧两声，用极轻佻的目光扫视着凌琳。
凌琳的长相很甜美，是标准的初恋脸，樱桃嘴小鹿眼，一身米色的小西装，粉面桃腮的，偏她眼神凌厉，瞳仁像是一滩墨水，乌黑乌黑的，盯得何芳不寒而栗。
她莫名觉得，自己刚才看凌琳的眼神，像是流氓挑衅小女生，虽会造成生理不适，但不会有肢体冲突。但凌琳看她的眼神，就好似自己被杀人犯肢解了，冷意渗透进四肢，沿着骨头缝隙浸入。
“呵……”何芳心头一跳，干笑几声，“你这么看着我干吗。我说了吗？”
察觉到有人看过来，在默默观察她们两人之间的眉眼官司，何芳在被吓了一跳后，见凌琳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，就有委屈的情绪涌上心头。她扯着嗓子，声音大到有些尖锐，“啊呀，如果我哪里惹了你不开心，你可一定要和我说呀！我可不敢得罪你哦，我实习能不能转正，都是你一句话的事哦！王哥现在可喜欢你喽！”
凌琳没有因为她的阴阳怪气而愤恨，相反，她很镇定，镇定到何芳觉得她像个跳梁小丑，什么都不是。不安的情绪在她心里蔓延，她突然觉得自己话说多了，不该把关系搞这么僵。
何芳：“凌……”
“你这话真有意思，你我都是实习生，我怎么可能有权利决定你是否能转正成功。”凌琳嘴角笑容不变，话到嘴边，很巧妙的停顿一下，“虽然我上个采访视频流量比较好，成功挂在热搜上三个小时，但王哥怎么可能会因为看中我的工作能力而开除你呢？而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