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临近下班，部分同事都已经关上电脑离开了。
整个办公大楼也没剩下多少人。
落日黄昏，照射在房间里，显得很落寞。
宣传部总监陈峰看到门口的方歌后，赶紧招了招手：“方歌是吧？快快快，快进来。”
他显得很热情，就好像刚才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。
对方的应变能力非常强，这种事情显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。
方歌不慌不忙的坐在沙发上：“陈总，我是从行政部调来的员工方歌。”
“方歌？好名字。”
“喝茶还是咖啡？”
陈峰站在吧台前问道。
方歌顿了顿，然后说道：“咖啡。”
“哈哈，让我猜猜你为什么不喜欢喝茶。”
“是不是周晟经常把你叫到办公室喝茶？”
陈峰是一个很和蔼的中年男人，但并没有白头发。
穿着得体的西装，显得很是亲切。
如果他刚刚的所作所为方歌没有看到，那真以为这是一个非常容易相处的领导。
可看到了，那事情就不一样了。
“陈总猜的没。”方歌点头应道。
见方歌还是个识趣儿的人。
陈峰把咖啡端到跟前，问道：“那我再猜一猜，刚刚你什么都没看到吧？”
没有等方歌回应，
似乎是早已料到了结果，对方便想坐在沙发上继续说。
可他刚张开口，准备说话的时候。
方歌却说道：“看到了。”
他不喜欢喝茶，那的确是真真切切的不喜欢。
他不会为了和领导对着干专门这么说。
可是。
刚才的事情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眼前，
他没有理由装作没有看到。
看着刚才那个女生的模样，应该还只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。
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不慌张。
陈峰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，转而仅剩嘴角那一丝微笑，他黑着脸再次发问：“你刚刚说什么，我没有听清楚。”
方歌清了清嗓子，字正腔圆道：“陈总如果非要让我忘记刚才那一幕的话，我想我做不到。”
“在对方拒绝的情况下，陈总还要肆意而为，那可是QJ啊！”
陈峰呵呵一笑。
他没听吧？
一个刚转正的实习生给他上了一课？
可笑，可笑至极。
“方歌，识时务者为俊杰，忘记那一幕，对你我来说都是好事。”
方歌冷笑几声：“我想陈总应该也听说过什么叫鱼死网破，我一个小员工，没有什么眷恋的，可陈总费了二十多年才爬到这个位置，应该很舍不得吧？”
孰轻孰重。
在鱼死网破的情况下，他显然是不吃亏的。
反观陈峰，
他确实有些愣神。
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员工会这么跟领导说话。
甚至，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，就这么暴露在他眼前。
就好像是……不屑。
对，对方就是不屑于掩饰自己的想法。
他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，随即起身说道：“明天早上部门团建，位置订好我会让人发你。”
说完，他扣上西装扣子就离开了这里。
而这压抑的气氛随着陈峰的离开，也瞬间消失。
直播间的观众刚才还在七嘴八舌的讨论那个女大学生。
可在听着方歌和陈峰对话的时候，他们却有些愣神了。
相比于章子沫的莽撞，这位领导就显得很‘阴’！
也正是因为如此，直播间的观众等陈峰离开后才敢发弹幕。
“卧槽……差点没憋死我。”
“我打赌，这绝对是我见过城府最深的领导。”
“这尼玛压迫感，方哥小心啊。”
“卧槽！这个领导可是个棘手的啊。”
“芭比Q了，明天团建，方哥岂不是要遇到大麻烦了？”
……
相比于观众的胡言乱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