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靖却心去感受那阳光下的炽热,只是不断在内心中组织措词。
直到行至县衙大堂前。
抬头望去,篆刻着“明镜高悬”四字的红底牌匾显得有些夺目。
这里早已人满为患。
堂前挤满了看热闹的群众。
他们对着宁靖指指点点,面露笑容放声讨论,没有半点避讳。
“这是哪家的公子哥,模样长得倒是有几分俊俏。”
“面皮再好又有何用?你看,那镣铐都戴上了,怕是不出几日就要被砍去脑袋了。”
“啧啧啧,可怜这年纪轻轻的,做点什么不好,非要走上这条犯罪的道路。”
押着宁靖的矮衙役扫向人群,一声轻叱:“此人如今尚未堂审,尔等就在此轻言而断,莫非你们才是判官不成?”
顿时那嘈杂的人群鸦雀声。
宁靖感激的对着矮衙役点了点头,对方直接熟视睹。
步入大堂。
嗯,跟电视中放的差不多。
只是这里显得要宽敞许多。
左右更是分别立着十位手持水火棍的衙役,个个面表情极为严肃。
整个大堂氛围都充满了威严,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。
换做常人,此刻早已是双股颤颤。
宁靖倒是不紧不慢走上前,堂中众人见此,暗中皆都不由流出几分欣赏之色。
毕竟戴上镣铐,在这公堂之上还能有这般胆色的,他们见得不多。
噗通!
行至堂前的宁靖,突然毫征兆就径直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:“县太爷,草民冤枉啊!”
这一幕,直接就给众人给整不会了。
特别是那些刚刚还在暗中点头的衙役,更是僵住片刻。
坐在主桌上,身材略显肥胖、一身青色官袍绣有奇异花纹,直到宁靖进来都还是慵懒靠在座椅上的中年男子。
有些微惊。
这我特娘都还没开口问呢,你就搁那喊冤了?
游知县来了兴趣,身体坐直:“本官问你,堂下所跪何人?”
“草民宁靖!”
“宁靖,你可知罪?”
“草民不知何罪之有?”
面对宁靖的反问,游知县没有继续开口,倒是其左手边一同样身着青色官袍却未绣任何花纹、须发皆白年过半百的老者,拿起桌前的录事簿:
“昨夜寅时,你与城东外五里处纵火烧毁一座农舍,连带将其屋主老王头一并烧死。”
“纵火后,被巡夜衙役当场抓住人赃并获!”
“此举可谓是穷凶恶极,宁靖,你此时且还胆敢拒不认罪!”
得。
这一番话直接就给宁靖定了罪。
哐当。
一根有些眼熟的漆黑火把被丢到了宁靖面前,与此同时,老主簿对着宁靖的身旁挥了挥手。
当即一名衙役上前。
那里有个担架,被白布盖着,宁靖一进来就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。
衙役掀开白布,赫然是一具焦尸。
这应该就是那个老王头了。
强忍着胃酸翻涌,宁靖仔细看了看焦尸的口鼻,他没有什么时候比此刻更自信的看向知县:
“知县大人,你信我吗?”
……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