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做了几天饭,叶岁晚就耐不住了。
她是干大事的人!
哪能天天围在锅边造!
以李家的田地,哪年秋收都要干一个月才能彻底结束,这还是一家老小不休息的情况下。
每年这个时候,一家老小都会累得皮包骨头,好不辛苦!
叶岁晚不敢下地。
只好每天变着花样儿做好吃的给众人补身子。
饶是如此,一家老小还是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。
看得叶岁晚心中一阵苦闷,又抵不过水蛭的恐惧。
直到……
“岁晚儿……呜呜……娘的闺女啊,你咋死得这么惨……呜呜……”
叶岁晚在准备早饭时,院外传来一声悲凉的哭泣声。
她耳朵动了动。
脸色旋即黑了下来。
大清早的,谁这么不长眼睛,盼着她去死?
她愤愤不平地提着烧火棍冲到院子里,只见一个五十岁的老太太坐在院子里,拍着双腿,哭得好不伤心。
老太太身旁还有对年轻夫妻,同样抹着眼泪。
方秀儿在不停劝着几人,转悠得满头大汗。
见她出来,方秀儿小声提醒了句,“娘,是外婆和大姨。”
没!
来人是原主的亲娘和姐姐姐夫。
随着方秀儿出声,几人的视线旋即落在她头上,下一秒,几人仿佛被人钳制住喉咙,丝毫发不出声音。
“岁……岁晚儿……”
叶岁晚将方秀儿打发回屋,又转身去撤了灶里的火。
可别因为说事儿,把锅给烧糊了。
再出来时,叶岁晚脸上多了抹笑容,“娘,姐,姐夫进屋说。”
叶春来和丈夫搀扶着叶老太太进屋,看她忙里忙外地倒水拿点心,那叫一个震惊!
这还是她们认识的叶岁晚吗?
模子还是那个模子,怎么变化这么大?
还有不是说人没了,怎么还活生生的招呼她们?
……
叶老太太三人心中疑惑不已,却没人开口。
直到叶岁晚主动提起。
“娘,你们咋来了?”
“娘听说,唉——”
提起这个,叶老太太刚说出一个字,瞬间绷不住,泣不成声。
还是一旁的叶春来稳重些。
三言两语就将来龙去脉说个清楚。
“小妹,这是咋回事?有人去村里说,你得罪了贵人,挨板子送了命。”
叶岁晚闻言嘴角扯了扯。
消息还真是闭塞。
她要没穿来,等叶家人赶来,原主早就烂地里了。
迟迟不见她回应,原主姐夫陈大伟忍不住抱怨。
“是啊,小妹,你倒是说话啊,这到底咋回事?为了这事,我们连地里的粮食都是来不及收,雇人收粮花去不少钱呢。”
在陈大伟看来,自家这个小姨妹一向不着调。
这次指不定又是玩什么花招骗铜板呢。
叶岁晚闻言眼睛一亮。
对啊!
她可以花钱雇人秋收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