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沉的啜泣声传来,暂时打破沉重的氛围。
封铄看到陆景一把鼻涕一把泪,默默的拍了拍陆景的肩膀以示安慰。
不知过了多久,淹没在废墟中的邹时禹被人救起,而那些人身穿着迷彩服,从动作上来看,都像是练家子。
“老大,这还有个活人”
只见戴着墨镜的男人悠闲走了过来,将香烟扔在地上,掏出别在腰间的手枪直接打在那队员的脖颈上。一旁蹲着的人赶紧起身。
“怪就怪他穿的这身衣服”见这周围浓烟散去,这一行人也直接开车离开。
因为人迹罕至,所以发生这样的事并不容易被大众所知。
如今的城市街区人心惶惶,从初见异象的惊奇到如今的恐惧,好像那是一种不祥的征兆。
不明真相的群众乖乖听着指挥,等待政府的资助,最开始一片抱怨之声,但是物资管够。
新闻上也经常报道各地支援的物资都分配到哪里,可是一天、一周,如今转眼又过去半个月,看着手机里的相册,从第一次异象出现至今已过一个季度。
“近日来,我市多个地区出现不明粉末状物体,据调查显示,此类物质易与液体产生化学反应...”
听了太多没有结论的报道,南枫杨快速的调着电视台,可是各地方电视台好像协调好一样,纷纷报道着相关新闻内容。
翻个大大的白眼之后,她起身离开沙发直奔冰箱,可是手刚摸到可乐突然听见门外传来狗吠声。
安静的氛围被打扰,她的心脏忽然乱了一个节拍。起初并未在意,直到那狗吠声变得急促,也能够莫名察觉到狗狗的恐慌。
南枫杨从卧室出来又走到窗户旁边从缝隙里观察着,果然是那只聪明的边牧,可是朝着它一直示警的方向,肉眼并未见到什么出奇的一幕。
“哎呀,球球,莫再叫了撒,等会哪个黑心肝的又要投诉了”看着女邻居的目光转过来,南枫杨赶紧放下窗帘。
“扰民你还有礼了,什么混球主人”
南枫杨自顾自的抱怨一句,因为狗吠这个问题她可没少和邻居沟通,奈何人家根本不在意,反倒是倒打一耙,说南枫杨是个没人爱也不懂得爱人爱护动物的冷血怪物。
伴随着一声重重的关门声,屋里的人用手一直抚摸着自己的心脏。可洗漱之后,躺在床上的她一直在搜索着不着边的内容。
“狗吠的声音辨识”
“狗狗能看到人类肉眼所看不到的异象吗”
“出现异象代表着什么”
“......”
在查询果后,她长长的叹声气,转念一想,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?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!
静下心之后,很久没睡过安稳觉的南枫杨难得快速进入梦乡。
“人的一生都要面临数个选择,你的选择也是情理之中,并不意味着有什么”
昏暗的灯光下,说不出的压抑之感,似乎还有一种发霉的味道充斥着鼻腔。
一个戴着眼镜,身穿褐色工装服,左手戴着腕表的男人就站在那摇摇晃晃的壁灯下。
男人一直说个不停,好像言语中还有一丝期盼和担忧,可是却看不清他的面容。
他的前方还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,上身穿着黑色夹克,下面搭配一条绿色迷彩裤和一双白色但是已经有些脏了的板鞋。
模糊之中,可看见她的左手也戴着一块腕表,胸前还有一串项链。
目光慢慢向上移动,棱角分明的五官和齐耳的干练短发,只是当那层模糊的白雾褪去,清晰的面容浮现在眼前,这也让处在睡梦中的南枫杨直接惊醒。
她睁大双眼望着天花板,下意识质问道:“你是谁”
可是当稳定情绪后,环视着四周,在这熟悉的环境下,小夜灯依然亮着,而深夜静悄悄的,似乎能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。
南枫杨知道自己又做噩梦了,从失去工作后,从异象开始后,她的脑子里好像某一根神经乱,总是梦见些毫根据的内容。
意间碰到手机,原本刚刚平复心情的她再次睁大眼睛,当屏幕亮起时赫然出现的时间,本能的恐惧使得她直接将手机扔在一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