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月的天气慢慢开始回暖,曾月也找到另一份兼职,距离那晚已经过去将近半个月,他也慢慢把他们抛到脑后,不去再想。
一天,下课回到寝室,室友们又坐在一起八卦,他对八卦不感兴趣,想休息会就去图书馆看书。
刚躺上床,他隐隐约约听到“同性恋”三个字。
他对这三字很敏感,因为他就是,但他不敢表露半点,据他观察,室友对于同性恋接受度不高,偶尔聊起,都是用恶心,想吐这几个词概括。
因此,他就隐瞒了自己的取向。
在听到同性恋之后又是什么艾滋之类的话题。
艾滋?!
曾月瞬间一个激灵,艾滋!我怎么没想过这个,那晚之后的发了两天的烧,他都不敢去医院看,总不能跟医生说,我是被男人弄成这样的?
他觉得太丢人,自己去药店买了各种药,还有坐浴的泡的,就算是这样,他也是扭扭捏捏了半天,最后实在太难受,硬着头皮说要买治疗痔疮的。
好在吃了消炎药两天烧就退了,又涂了一个多星期的药膏,没什么感觉了才真正放下心来。
这时候突然听到艾滋,他又开始紧张起来,打开手机立马开始搜索起来。
这不知道还好,越看越心惊,越心惊就越害怕。
但还是想着,不可能,不可能有的,才一次,那人看着也不像。
不对,那人看着太像了,听那说话自然的口吻,一看就是个经常这么干的人。
曾月实在忍不了,匆匆从床上爬下来,在书桌前各种翻箱倒柜,他记得那纸条回来后随手夹进一本书里了,把小书架上的书倒了一大半,那张纸终于轻飘飘地落在桌面上。
他一把抓起纸条和手机,跑到一处没人的地方,对着上面的数字拨去。
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
没人接。
接着打。
再打。
终于接起,手机那边呼吸沉重:“谁啊?叫魂呢?”
曾月听到对面喘气声,思想已经歪到天边。
心想,果然果然,这人就是条狗,一条到处乱浇的公狗。
他欲哭泪,一颗心已经提到嗓子眼了,直接单枪直入:
“你有没有病?”
“……你才有病!”
嘟……嘟……嘟……
挂了?
曾月又继续打了几个。
对面又接起,恶狠狠地声音:“你他妈报上名来,看我不弄死你!”
曾月怕他又挂,快速说:“我是那天被你强上的,是你给我的电话,我有问题要问你。”
“……”对面沉默一会:“是你啊,想好要多少了?”
“我不是来要钱的,我问你有没有病?就是那种……”
“你才有病……你什么意思?”
“就是那种病,性病!有没有?”
那边又沉默了会,突然爆出一声,
“卧槽!你他妈不会有艾滋吧,你不是第一次吗?”
“我是第一次,你肯定不是啊!我是问你啊,你有没有?有没有?”
曾月是真急了,声音不由得变大,但又担心有人路过听到。
“没有!你放心,你确定你是第一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