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寂之时,刚才边跑边喊的一个孩子从人群中冒了出来,他手指着旬邑二人,“就是他们两个。”
话音刚落,众人举起手里的工具就朝二人砍来。
情急之下,尼笆冲到前面,大声说道,“各位不要激动,我们只是受成权所托,过来寻找他的家人,并任何恶意。”
突然,为首的一个村民举起的手停顿下来,一瞬间就红了眼眶。
“这位大叔,你是不是知道有关成权的事?”尼笆问道。
“不知道。”他有些哽咽的回道。
看到他眼角泛出的泪光,尼笆和旬邑互相望了望,旬邑猜想,眼前这个大叔一定是知道点什么的,不过现在面前众人都在,他不敢将实情说出来而已。
眼看着大家都冷静了下来,有些人见没什么热闹看了,便纷纷转身走开。
没想到提到成权的名字,众人会是这样的反应。
彼时,旬邑一把拉住那位大叔的胳膊,冲着他眨了眨眼,示意他留下来。
然而,大叔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,直接甩开旬邑的手,跟在众人的身后,朝着自家的方向慢慢走去。
这样的结果也是旬邑早就做好了准备的,原本也没觉得有什么,只是看到他慢慢消失在眼前的背影,莫名的觉得一阵心酸。
或许是想起了自己那个早逝的父亲!
旬邑愣在了远处,一旁的尼笆可不能,他随即拽着他的手,跟着追了上去。
或许是感觉到身后有人,大叔的脚步变得越来越快,直到一个拐弯处,他突然从一侧冲出来,站在了二人的面前,直勾勾的盯着二人看着,那模样甚是吓人。
得亏二人及时刹住脚,要不就撞了上去。
“你们两个要是再跟着我,不要怪我对你们不客气。”大叔瞪着眼睛,警告道。
“叔,我看你和成权的关系不一般,你一定知道他的一些事,对不对?”
“我已经说过了,不知道。”
话落,大叔就愤怒的转身要走。
这时,旬邑立马冲到他面前将其拦住,认真切郑重的告诉他,“你可知这么些年,成权的魂魄一直在游荡,他入不了地府投不了胎,要是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,要么变成恶鬼,要么就等着灰飞烟灭了。”
“你吓唬我老头子不懂是吗?”
“我说的都是真的。”
“滚,少在这儿跟我鬼扯,我警告你们两个,赶紧滚出我们这个村去,否则的话,我可保不齐会在你们身上发生点什么。”
说完,大叔一把推开拦在面前的旬邑,头也不回的走开。
——
一直到天黑,旬邑的脑子里都在想着大叔的话,他不明白到底成权对他们做了什么,或者是他们又对成权做了些什么,以至于对他的成见会这么大。
与尼笆一起静静的坐在村口的大树下等待着,等到太阳的最后一抹余光消散在天际后,尼笆单手一挥,成权便现身在了二人面前。
望着他失望的样子,尼笆不经意的问了一句,“在这七年里,你都做了些什么?”
看着他眼神躲闪,支支吾吾,不知道该说什么,尼笆失望的摇摇头。
本想还要继续问一问,却被尼笆拦住,他点点头若有所思道:“甭问了,有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