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能想？
秦清想笑，又被这距离和香味搅得不自在，脊背挺得直直的，一动不敢动。
她的头发不长，刚过肩膀。随着何岩指腹不经意地摩挲过皮肤，秦清的心跳也砰砰砰地乱撞。本来疼痛的地方仿佛顷刻间消失，全部感知都被手指带来的温热触感所占据。
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尖轻柔地拂过，秦清只觉得奇妙，却又莫名地一点都不反感！
被撞到的那块皮肤，红红的，肿起来了一些，看样子确实很疼！
何岩内心浮起了几分自责，皱着眉头，目光挪到她脸上，“拿冰敷一敷吧？敷一下就不会那么疼了。”
“算了吧，”秦清低着眼，不自然地理了理头发，“都是头发，怎么敷啊。”
她一则觉得放在厚厚的头发上，也没多少用，再则在脑袋后边，她也看不到，不好操作。
“就把头发分开，按在上面敷啊，还能怎么敷。”
秦清抬眸看他，仍是一副，“怎么敷嘛，怎么敷嘛，我不会的。”为难表情。
“行吧！”何岩认命似地点头，“我帮你弄，你坐着等着就行。”说完，转身往厨房走。
秦清的视线跟随着他，一手托着腮，唇角隐隐弯起。
何岩拿了冰块出来，又去了房间，过了片刻，他拎着用毛巾包裹好的冰块走了过来。
“好了，来吧！”
秦清唔了声，点点头，又悄悄瞄了他一眼，见他神色轻松，并没有不耐，开始毫负担地享受服务。
“一开始挨着头皮可能会很冰，你忍着点。”何岩提醒。
“唔。”
下一秒，皮肤就传来了麻麻的，凉凉的感觉。可能因为隔了毛巾，并不觉得冰得很难受。
秦清一只手支着脸感受了一会儿，过了两分钟，她出了声，绵软的声音因为哭过，仍带着一丝沙哑。
“还挺管用的嘛，好像不怎么疼了。”
说完另一只小手也捧上脸，支着脑袋，一副极其享受的模样。
“必须管用啊！”何岩直愣愣站在她侧后，一只手握着冰贴在她的脑袋上，又不敢太用力，生怕又弄疼了她。这力道着实不好把握，太考验功力了。
这么帮她按了半天，见她还是理所当然地坐着，完全没有接下来自己要去按的自觉，何岩的嘴唇越抿越直。
又过了会儿，他忍不住提醒，“你要我一直帮你按着吗？”
这言外之意很明显，我不想再按了！
你自己按去！
秦清哪能不知道，反正也看不到他的表情，就装糊涂，“好啊！谢谢！”
正当她窃喜的时候，头顶一声冷哼，随即飘来句，“挺会使唤人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