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尘土散去,赶来的一众兵马打着将旗“胡”字,对面乃是张绣帐下大将胡车儿。夏侯尚脑袋一拍,也是明白过来,这小子包藏祸心,竟然将他引往张绣大军处。
“竖子,拿命来!”便举刀怒劈前方的刘珩。
刘珩正在等这个机会,听到身后环佩作响,一把推开刘虎,一个转身便向丛林跑去。那夏侯尚眼见一刀未中,随即长刀一斜,准备侧砍刘珩,虽然刘珩意识到危险,但是这具身体却跟不上意识,背部还是中了一刀,鲜血直流。
刘珩也不停留,头也不回直接往树丛一钻,便没了动静。
“敌将休要逞凶。”
胡车儿,一声大喝后提马便上前迎敌。
两帮人马交战在一起,胡车儿率领的乃是西凉骁骑,夏侯尚自知兵力不足,边打边退,在付出了身后的全部人马后,只有他单骑撤出了战斗,向北逃去。
躲在一旁的刘珩此刻虚弱至极,背部一刀虽未伤及要害,却是有夏侯尚这等武将的半击之力。若不是刘虎搀扶,刘珩可能就只能趴着说话了。
胡车儿提了提马辔,严肃的说道:“小公子,好胆识。”
他知道这股曹军是溃散的小股军队,而眼前少年居然敢将此军引回穰县,利用他们的力量脱身。
刘珩之前看向军旗上的胡字时,便长呼了一口气。他知道三国时期,诸侯之间尔虞我诈的事情太多,
“多谢将军搭救。”
随即报上荆州牧刘表侄儿的身份,胡车儿急忙让手下军医为他们治疗。
军士将刘珩二人伏在马背上,生硬的马铁也是震的他伤口愈发疼痛。
刘珩此刻蓦然想起,历史上张绣不久便要再投曹操,此时若是回张绣营地,以他刘表子侄的身份,只怕是有死生。
正思索间,一军校骑着马路过前方。
胡车儿立马喝住此人:“你是何方军校,敢来此地。”
此人看到胡车儿的西凉装束,惊愕的看到刘珩伏在马背上回应道:“我乃荆州使者,我家州牧有信,快带我见张绣将军说话。”
刘珩抬眼看了看眼前荆州使者,正欲呼喊时,背部疼痛直接让他晕厥过去。
胡车儿看了递过来的书信后,立刻整顿军马回营。“走,立刻回见主公。”
大军浩浩荡荡的奔向张绣营寨。
主公,胡车儿将军率军回营。
“好,待我处理完此间事情再召见。”
为首之人年约四十,身着暗银铁甲中置护心镜,头戴玄盔,正是宛城太守张绣,其身侧一瘦高中年人,羽扇纶巾,乃是著名毒计谋士贾诩。
客座乃是刚才身穿黑袍的女子,其身后站着一名怒目圆睁的猛将。
女子轻动朱唇,芳音响起:“既然张将军此间事了,我也告辞了,允诺之事,今后定然会给你兑现,将军安心。”
张绣也是满脸笃定之色:“望夫人心想事成,来人,护送夫人出营。”
此刻刚醒来的刘珩被胡车儿领着进入了中军大帐,他惊异的看着身而过的黑袍妇人。
这不是刚才领着曹军的黑袍人么,现两军正在交战,她怎么在这里。
正思索间,却被胡车儿的洪亮嗓音打断。
“主公,末将巡查,路遇曹军,已歼灭来犯之敌,却走拖了夏侯尚。”
“胡将军英勇,来人赐百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