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新闻报道的轰炸下,一周后当《花木兰正式上映时,全英国的电影院都几乎一票难求,很多人看完一场电影后都会再次回到售票处购买电影票,反复观看,只可惜这个时期没有后世的那种票房排名,不然绝对会成为历史上一个巨大的票房奇迹。
见到这部电影如此受到欢迎,英国的各大电影院也纷纷增加场次――为了中国的电影能够更好的进入英国市场,中国方面给予英国电影院的优惠很大,除了引进电影时的费用外,中国在票房分成上的要求很少――小强知道,这些英国佬肯定会在票房分成的时候抽水,谎报票数,而自己又不能派人在每个电影院门口守着,所以中国方面根本不指望通过分成来赚钱,而且调低票房分成反而还会刺激这些电影院的老板进行加映,这也等于变相的进行了文化洗脑宣传,所以从这部电影出口到英国那天开始,小强就已经做好了计划――就像后世那些奸商提供试用装一样,一开始我可以不赚钱,甚至倒贴钱,但是当你用习惯了,离不开我了,那么你兜里的钱就全是我的了。
同样的情况也发生在了苏联,东德和朝鲜,一时间,花木兰的音乐响彻在这些国家的每一个电台,花木兰的海报也印满了报纸,对于这个年代的人们来说,《花木兰简直就是荒漠里的绿洲,她的出现让之前那些电影瞬间相形见拙,很多导演都灰头土脸的承认,和《花木兰那华丽的拍摄和叙述相比,自己的电影就像个蹒跚学步的孩子一样,幼稚的可笑。甚至连卓别林也反复看了这部电影,甚至还取消了原本的拍摄计划,打算趁着夏天再次去中国一次,最好能够到北影一趟,去见一下这些天才的中国导演和作曲家。
“原来,这才是真正的电影!”
“原来,电影应该这样拍摄!”
《花木兰就像一场头脑风暴,给所有看到过她的导演们好好的上了一堂课,而让这些导演们发愁的是,这种拍摄手法实在是太难模仿,而且电影就像盖楼一样,对于一栋建造中的楼房而言,砖石,水泥,钢铁,缺一不可;对于一部优秀的电影,音乐,剧情,拍摄手法也是缺一不可;而他们想找到像《花木兰里那样优秀的谱曲者,那样优秀的拍摄手法,那么张弛有度的剧情控制,也是个很困难的事情。
若干年后,史蒂文?斯皮尔伯格在回忆录里写到,年轻的时候,我非常喜欢中国的电影,但是在最开始的时候,美国是不允许中国的电影在本土上映的,那个时候中国的一切都被美国官方描述成了邪恶的东西,中国人和苏联人一样,被描述成了吃人的怪物,是那种在你睡觉的时候潜入你卧室,将你杀死的梦魔;但是很快,美国和中国的关系渐渐缓和了,美国也允许中国的电影进入了――虽然依然要经过重重的阻拦,你知道的,总是有些人对红色国家的东西表现出愚蠢的偏见――而我,也在我初中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了中国的电影――《花木兰,我清楚的记得,那是一个下午,我和我的朋友们簇拥在一起走进电影院,去观看这部已经在其他国家上映多年的电影――我不记得那一个小时是怎么度过的了,我只记得我浑身颤抖着看完了这部电影,身体上每个毛孔都在尖叫着,他们呼喊着,告诉我,这才是真正的电影!而我们,因为那些愚蠢的政客,比其他国家的人要更晚的才能看到这样优秀的电影,而这样的电影里只有抵抗侵略者,只有亲情,友情,爱情,根本不像那些政客们所说的,充满着红色国家的洗脑宣传。
这让我明白,中国人并不是宣传中那样残暴,那样邪恶,相反,他们是一群热爱生活的人,他们渴望安定的生活,而不是战斗;一旦战争爆发,他们也会为了国家和家庭奋起抗争,就像是在朝鲜那场战争一样,从那一刻,我对政客的厌恶又增加了一分,对电影的热爱也增加了一分,我开始疯狂的奔走于电影院和报亭,只要有中国的电影我就一定要去看,一边看着,我一边学习这些中国导演对镜头的处理和对故事的描述手法,回到家后,我就天马行空的幻想着,如果自己是一名导演,将会如何拍摄电影――实际上,这也正是我选择做电影业,做一名导演的原因...
...我永远法忘记,我三十七岁那年,终于来到了中国,来到了我心目中的圣地,我就像一个虔诚的信徒来回到了圣城一样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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