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那次在图书馆发生的意外,已经过去半个月左右了。萨利恩偶尔会在闲暇时放空大脑,以免负罪感压得自己法呼吸。
王室的血亲通婚制早已随着古老帝国的消亡而烟消云散,现如今,近亲之间的结合更是被打上了耻辱的烙印。
萨利恩把脸埋进手里,悄悄地红了耳朵。
这几天萨利恩总是神情恍惚,她想起依霓斯雪色的肌肤,想起她脚趾蜷缩,痛苦又愉悦的模样,就忍不住再一次潜入碧绿色的迷梦里。在梦中,依霓斯既是妹妹,也是情人,她们在很多地方欢好,依霓斯的小穴随时都被塞得满当当的——
然而当萨利恩醒来时,这些梦境就略显难堪了。
作为初涉情事的Apha,这方面的欲望委实太过强烈。萨利恩倒是知道贵族Apha的一贯做法,他们在发育后都是自由的。直到结婚前,许多Apha都保持着他们风流潇洒的天性,或是从邻国买来几个奴隶,或是到公共澡堂的周围转一圈,等到战争结束时,甚至还可以挑选几个美貌战俘。
可是萨利恩不想这样。
她是骄傲的贵胄之子,不容许向他人低下头颅,也不允许自己随意轻侮他人。Apha和Oga明明都是人,男人和女人也都是人,凭什么谁能凌驾于他人之上?
同萨利恩一起长大的将军儿子柯罗,是纵欲派的典型代表。他嘲笑萨利恩活得像个苦行僧,明明有着挥霍潇洒的资本,却如此压抑折磨自己。
但萨利恩之前并不觉得难受,她一心扑在剑术上,像飞蛾一样追随太古剑道,或许她心中幻想王位,但从未有过任何一丝旖旎的念头。
妹妹宛若一条丰水期的大河,一下子冲破了萨利恩心中的闸门。鬼使神差一般,她现在想趁着月光去见依霓斯,或许只是远远地看一眼也好。如果依霓斯在刻苦用功的话,自己也能被激起斗志而冷静下来吧。
保持优秀是她的本能。
于是她召来幕僚与侍官:“你们有没有发现这几天依霓斯不太对劲?”
侍官道:“那位小公主最近似乎更虚弱些,马术课都是被公爵大人抱着来上的。”
萨利恩掐紧了眉头,侍官连忙退下。曾经的桂冠诗人变为如今的皇子幕僚,伯莱显然牢记自己的职责:“殿下……难道那边已经?”
不自觉泄露的Apha信息素暴露了萨利恩的心情,她现在心事重重,但又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推测的模样:“那个仪式绝不可能现在就开始,除非公爵找到了替代品……我且去看看,你盯紧神殿那帮人。”
伯莱不作他想,退出去安排布置了。
萨利恩披上潜行斗篷,融入了夜色。
与此同时,依霓斯像猫儿一样被女人抱在怀里。突然,她感到被浅度标记的腺体有些异样。
是萨利恩终于要来了吧。
小天才眼中流光溢彩,不远处的棋盘上散着棋子,白方混入了一颗棋子——而谁会想到是黑棋的王?
“老师,”依霓斯压下满心雀跃,“你选的人,为什么是我?”
珊瑚岛公爵看着怀中的小孩儿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觉,往日自持而单纯的小孩儿脸上居然划过一丝艳色。好像长大了一些呢。
她随手捏了捏依霓斯的小屁股,答道:“你是天生的王。”
依霓斯脸色通红,尽管她知道老师只是把她当小孩儿看:“可我是Oga,王能被人标记吗?”
公爵笑得温柔,她摘下眼镜,答道:“只要是小依霓斯喜欢的人,都可以的。论你是普通人还是帝王,都有被爱的权力。标记不是占有的烙印,而是平等的契约。这是你母亲的血脉赠与你的特权,你要记得。”
怀中的小女孩嘴唇抿得紧紧的,眼神紧张又倔强:“如果有那个人。老师,我希望是你。”
公爵的笑消失了。
依霓斯本不想破坏这样难得的温情时刻,可是……自尊心让她坐立难安,小公主从老师的怀里滑出来,一口气跑了出去,风帮她抹了把脸,全是泪。
侍女看到小公主哭着跑回寝宫,吓了一跳。依霓斯一进门就开始脱衣服,突然她想起了什么,顿住了动作。
“你们先出去。”侍女如潮水般全部退出寝宫了,依霓斯这才开始解衣服。看着自己光裸的腰腹上仍然留着一些痕迹,心底的阴云突然又被萨利恩带来的烦恼驱走了一些。虽然二者都是些负面情绪。
她没和老师说,那天在图书馆发生的事。这半个月以来,她也学会了不再依靠老师和侍女。现在,她要痛痛快快地为自己哭一场,再欣赏一下萨利恩寻找她的焦急模样。
再怎么说,萨利恩也不敢当着侍女们的面,闯进Oga妹妹的寝宫吧。
“依霓斯?”
当萨利恩出现在浴池旁时,小公主明显被吓了一跳:“你怎么来了?!”
其实依霓斯早就知道她会来,只是没料到萨利恩居然如此轻易。也许姐姐有潜行道具吧,她知道萨利恩平时就很喜欢太古术法那些精致的小玩意。
“我来看看你,是捏的传送卷轴……你还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