丹恒抽出那张名片，跟着地址，找到了一扇不起眼的门，藏在嘈杂的商业区角落。门口站着一个成年男性，一头长发束起，正抽着烟，从侧脸认出，是一切的罪魁祸首。
“来了啊。跟在我身边。”刃打量着略显突兀的少年，啧了一声，推开铁门，迎面是狭窄的黑色走廊，只有几盏昏暗的红色彩灯照亮地面。越向深处走去，音乐声越嘈杂，呛鼻的烟雾环绕着往来的人们。在这样的环境中，身形纤细的少年穿着兜帽衫和牛仔裤，显得格格不入。
有人拦住了他们，要收走了他们的手机。丹恒犹豫的时候，见刃交出了手机，也伸手交出。
“你穿得太古板了。”刃吐了一口烟圈，把烟头丢在地上踩灭。
“我没有其他的衣服，”丹恒低着头，盯着自己和刃的鞋尖，顿了顿，说出自己应约的原因，“你会按照约定的吧。今天之后，会删除录像，不再骚扰我们。”
“当然。”刃搭着丹恒的肩，护着他穿过奇装异服的人群。时不时有人向刃搭话，似乎他已经是常客了。
“这就是你说的小男友？真可爱。他经常和我们提起你，很喜欢你呢。”对方用赤裸的视线扫过丹恒的衣着，“刚好进了一批新的衣服，去挑两件，我包了。”
“别多嘴，”刃停下脚步，与对方窃窃私语说了些什么。
丹恒感觉浑身不自在，捂住口鼻。
“走吧，换衣服去。”刃拉着丹恒走进一间更为嘈杂的房间，窗帘后摆着几排衣架，挂着各式各样的衣物，有些色彩夸张得像是演出服，有些是警服、护士服之类的制服，有些布料少得可怜，在衣架上都挂不住的程度，“挑两件。”
丹恒避开了最后那类，勉强在制服类停下脚步。西装应该不会出吧。他拎起一套西装，其他的衣服都难以下手。
“这套，拿着。”刃从情趣内衣货架挑了一套，是青色的蕾丝花边，点缀黑色的蝴蝶结，展开看发现，内裤的底部根本没有布料，只有蕾丝花边构成三角形。
“这根本穿不了吧，”丹恒脸颊通红，他从来没有买过情趣内衣，更别说是这种。
“穿在里面，不会有人看到的。”刃把衣服硬塞给丹恒，后面有更衣室，去换上。”
丹恒走进房间的深处，一条走廊通向更大的空间，是被窗帘分割成的一个个试衣间。时不时有人从里屋出现，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，包括丹恒刚才看到的暴露内衣。他几乎是小跑着躲进试衣间，把要换的衣服挂上。
这个内衣。
他拉扯开来，发现上身是一个遮不住胸部的胸衣，淡青色的纱面裁剪成三角形，用蕾丝细带链接，在脖子后系绳。
这分明就是女款。
丹恒深吸一口气，脱下牛仔裤，那自己的内衣要怎么办，他想着，脱下之后折叠整齐，放在牛仔裤的口袋里，最后，将衣物全部折叠整齐，然后拿起蕾丝内裤，穿上身，臀部和前侧都暴露在空气中，只有一层薄纱挡在前侧，肉体若隐若现。
他没有穿过女士内衣，尝试了几次，终于把内衣套在胸前，然后把细绳绑在脖子后。薄纱不是很柔软，与乳头摩擦起来略感不适。
终于到了正常的西装。
他松了口气，拆开衣服包装，先拿出白色衬衣，才发现，衬衣的背后是镂空的，由黑色皮带收住腰部。穿上衬衣，背后依然凉飕飕的，丹恒打了个冷颤。他拿起西装裤，裤子也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，屁股的位置有一块像是补丁似的，摸起来布料不一样。
应该，比内衣要安全多了。他想着，还是穿了上去。尺寸略微大了一点，腰部需要勒住腰带才能让裤子不往下掉。最后，是看上去最正常的西装外套，宽大休闲的款式，袖子上有装饰用的搭扣和皮带，丹恒没放在心上，套上西装，拉开窗帘。镜子中的他，面目比服装更稚嫩，像是偷穿了长辈的衣服。
丹恒抱着自己的衣服走出试衣间，刃正在外面等着他。看到丹恒的一身衣服，刃摇了摇头，思索片刻，又点了点头。
“这些衣服会有人帮你保存的。”刃拿走了丹恒怀里的牛仔裤和卫衣，“接下来，挑一个面具。”
他们走进下一个房间，柜台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面具，走入房间的人走出时都会带着面具。
“到底是要做什么，”丹恒感到好奇。
“你不会想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长相的。”刃拿起一枚黑色的面具，戴上后遮住嘴唇以上的区域，缝隙中看得到他暗红色的瞳孔。丹恒低头拿起一枚龙首面具，也戴在脸上。
“丹恒。”刃搂住了丹恒的腰，“接下来，论什么人和你搭话，都不要回答。一直跟着我。”
丹恒没太听懂，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他们走出更衣区，就像即将走上擂台的选手，越来越多人簇拥在两侧，所有人都带着面具，口中念着奇怪的东西，还有人伸手试图捉住丹恒。
丹恒恐惧地躲闪，钻进刃的怀中。
“要来一起玩吗。”
“来玩吧，我们这边缺一个。”
“来么，就我和你。”
幽灵一般的陌生人围着他们，丹恒不敢回应，一直紧紧地拉着刃的手，这是头一次，他主动拉住那双令他快乐又痛苦的手。他们终于走过漫长的分流走廊，走向一扇门。
“刃，”丹恒用力拽住刃，“你答应我，删掉所有视频。”
“我答应你。”不知是不是觉，刃的声音十分温柔，隔着面具，吻在丹恒的额头，“接下来跟着我的节奏。”
停留片刻，两个人走入房间。房内放着一张床，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。门口摆着一个货架，架子上说着各式各样的玩具，其中一些，丹恒已经亲身体验过。
刃没有说话，将丹恒推向床边，他们从未有过接吻，所以丹恒也习惯了这样直接进入主题的方式。他四处张望，没有看到摄像头之类，暂时松了口气。也许刃只是想再跟他做一次，在没有人会打扰的地方。
想到这，他放松了身体，努力让自己尽快地适应陌生环境，越快结束，就能越快地回到正轨，让自己的生活，让他和穹的关系。
“今天很配合嘛，”刃轻笑着，“我还是喜欢你挣扎的样子。这样有点太趣了。要不，来试试角色扮演。”
“那是什么，”丹恒心底咕叨一句。
“你今天是我的老师。怎么样。你穿着西装，来教我学习。”刃起身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。
丹恒吞了口口水，也站起身跟了过去。不知为何，他脑中，真真切切地幻想出了一副画面，自己是一名大学的教师，在课后人的教室，与台下的一名学生对视，然后走下讲台。
他想怎么做。
想让学生年轻饱满的肉棒填满他的小穴，但学生可能并不知他的意图。那么，作为老师，他要教会学生。
丹恒匍匐着爬到刃的脚边，手扶着刃的大腿，拉下裤子拉链。
“老师真是下流，在放学后的教室里居然要给学生做这种事么。”刃的声音在头顶响起。丹恒喘息着，红着脸，挑起面具的一角，将刃的肉棒含在口中。不知不觉他已经进入了角色，在这场性爱游戏中扮演着塑造出来的“自己”。
“唔嗯……咕……好硬……”因为被面具遮挡，而且没有其他人，丹恒下意识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最想说的。
“老师的小嘴，要好好服侍我的肉棒哦。”刃按住了丹恒的脑袋，强迫他含下更长的部分。
丹恒毛茸茸的黑色脑袋起伏着，发出啵啵的亲吻声。
【刃的肉棒，想要赶快进到下面，感觉身体好热，已经忍不住了。
内心出现了一声呼唤，催促着丹恒，用双手握住越来越粗大的肉棒，迫不及待地抚弄。
刃用脚尖触碰着丹恒的臀，笑着嘲弄，“老师的屁股，一直在摇哦。只是含着肉棒也会这样么。”刃低沉的声音明明和学生两个字挂不上钩，但是此刻丹恒已经顾不得那么多。
【这里没有其他人看到，所以不用再隐藏。
【是的。
【想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