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遥看到了唐宁之脸上满足的笑意,平时清冷矜贵的女生此刻也被情情欲沾染,他心甘情愿臣服的人露出真实的情绪,都是因为他,她对他的身体还算满意,太好了。
他揽住唐宁之的脖颈,嗅到她身上的淡香,发出浓重的鼻音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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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内,唐宁之干到一半,拿起床头柜上的拍立得:“可以拍照吗?我想记录下你高潮时的表情。”
姚遥已经说不出话,只能胡乱地点头。
唐宁之最后一下顶在姚遥的敏感点上猝然停了下来:“嗯?说话。”
姚遥被顶得弹了一下,哭得像受了莫大的委屈,却还是忍住身体的颤栗,从嘶哑的嗓子里挤出两个字:“可以。”
唐宁之还是不动:“可以什么?”
姚遥觉得后穴空虚得发痒,烫得火热的身体仿佛要烧成灰,他左手握住唐宁之的手放在胸上揉捏,右手握住假阳具对准后穴自己插了进去,动了起来,却总觉得不够,他委委屈屈:“可以拍我,拍你插我的样子,拍你把我插坏的样…啊啊啊啊…”
唐宁之掐住他的腰重重顶了进去,一边插一边拍照,相机的咔嚓声混着惹人怜爱的泣音,组成情欲的交响乐。
“啊…太深了…呜…”
唐宁之握住他的大腿,留下一个齿痕:“哭的真好听。”
她明知故问:“要我停下来吗?”
姚遥哼唧着把腿掰大,白嫩修长的双腿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红印:“不,不要停。”
唐宁之把拍立得放下,旁边画面淫荡的照片已经堆成了山。
她开始专心操他。
“…好舒服…我爱你。”
唐宁之护住他的头:“什么?”
姚遥舔她的手心:“我爱你。”
唐宁之笑了一声,并拢他的双腿,狠狠插到最深。
姚遥抱住她的肩膀,眼泪淌进枕头,晕开一片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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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遥躺在床上,捂着肚子躺在床上,后穴一片冰凉,刚才唐宁之给他上了药。
满室旖旎尚未消散,他听着浴室的水声,脸又红了起来。
手机的消息声打破了他的遐思。
唐宁之的手机在枕头边亮起,他侧脸望去,看清消息后表情刹那间凝固。
[夕双木:对不起,我已经明白自己的心意,不想我们就这么算了。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?今晚八点,我在长横大厦楼下的咖啡厅等你。]
他拧紧眉头,长横大厦在唐宁之家附近,唐宁之会去吗?
[确定删除?]
[删除成功。]
“啊…”
姚遥把手机一放,嗡嗡道:“我不是故意的,小唐不会怪我的。”
“你说什么?”
唐宁之擦着半干的头发走了进来,右手拿着水杯。
姚遥翻过身,衣服敞开的胸口全是吻痕,他对着她张开手:“没说什么。”
唐宁之搂住了他,喂他小口小口地喝着水:“嗯。”
姚遥喝水的速度很慢,唐宁之细心地调整水杯的高度。
等他喝完,嘴唇都是晶亮的,他感受着唐宁之怀抱的温度,满足得摇晃着头,半晌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我们、我们是恋人了吗?”
唐宁之停顿了很久。
姚遥可以是她的恋人,但不会是唯一的恋人。
她不知道姚遥能否接受。
她想过自己对待感情不专一原因,也猜测过是否是父母从小的忽视和打压,让她缺少健康的心理。她与弟弟是完美的对照组,她性格冷漠,经常面表情,显得阴郁压抑;弟弟性格开朗,笑仿佛是他的天赋,很讨长辈喜欢。父母对唐宁之是漠不关心的,他们眼里只有宝贝儿子。宝贝儿子儿时贪玩,唐宁之扶他没扶上,反被安了个残害手足的恶名。不过后来,她发现父母的重男轻女并未让她难受多久,在知道力改变父母的行为后,她在初一就搬到了另一个房子独居。排除父母的原因,她只能想到一个可能——天生如此。
她天生性格淡漠,几乎没有什么能牵动她的情绪,唯一一次情感剧烈波动,是发现自己对上男人这件事感兴趣。
由此了解到爱情后,她发现自己对爱情并不专一,她会同时喜欢上许多人,不过,这并不意味着什么男人都会入她的眼,她也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好,又不犯法,多情罪。
她轻轻拍姚遥的后背,语重心长:“姚遥,我并不是专一的人,我的人生还很长,以后我会遇到更多合我口味的男人,我会像对你一样对他们。”
姚遥在悠长的沉默里,心慌张得好似被柳叶削碎,好不容易等到唐宁之开口,他仔细地听着,没有过她的任何一个字,甚至任何一个起伏的音调。也清楚地听到她说,她不会只有一个男人。
听到这里,姚遥牢牢握紧了她的手,他知道,只要他能接受这个条件,他就能待在她身边。
唐宁之望着他略微颤抖的手指,温柔轻声道:“你真的能接受吗?你不必现在给我答案。”
如果姚遥不愿意,她会尊重他的选择。
令唐宁之诧异的是,姚遥几乎在她话音刚落就点了点头,倒映着灯光的黑曜石般的眼瞳里,满是澄澈的坚定,他说:“我能接受。”像是论唐宁之今天说了什么,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,只因她是唐宁之。
望着唐宁之意外的眼神,姚遥心想,自己怎么会拒绝留在她身边的机会呢,多年以来的追逐,不就是为了这一刻。
他不愿再经历,那一晚的挣扎。
更何况,哪用得着说未来,光是现在,已经有那么多人关注着她,争着抢着要名分的绝不止他一个!
他苦中作乐,虽然他不是唐宁之唯一一个男朋友,但是他是第一个有名分的!
况且,别人哪里比得上他。
他仰起头,又轻又软的吻落在唐宁之微翘的唇角,唐宁之有瞬间的晃神,转眼间,她的眼瞳被狂热填满,右手钳制住他的后颈,就强势地吻了上去。
姚遥的双手被唐宁之锁住,他脱力般向后慢慢仰去,床铺深陷,不知什么时候关了灯,暗室响起啧啧水声。
在这不带一丝喘息的吻里,姚遥想到他和唐宁之的相遇,过,与再相遇,诸多波折和悲伤,所幸结果是好的,他终于是她的了。
一吻结束,二人皆是气喘吁吁,姚遥用鼻尖摩擦她的鼻尖,哑声道:“今晚留下来好不好。”
唐宁之此刻压根法拒绝他,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:“好。”
姚遥开心了,从一旁拿过吹风机:“我帮你吹头发!”
刚坐起来,腿间不自然的酸痛让他夹紧双腿叫出了声。
唐宁之摸摸他的头:“我自己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