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有姜摸着肚子,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:“啊,阿术,我肚子饿了。”
云术闻言看了看表:“确实是该吃中饭了。”他提议道:“我们和大部队汇合吧。免得领不到饭。”
唐宁之仰望天光,望月瀑布四周藤蔓横生,树木遮天蔽日,温度适宜甚至是凉爽,要不是宋有姜肚子饿了,她都没发现,时间已经逼近中午了。
她拍了拍裤腿,第一个走出去:“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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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人赶上大部队,正好遇见老师在组织学生领餐,四人连忙排在队伍最后面。
吃完午饭,姚遥去找同学交接任务了,只剩另外三人坐在石凳上休整。
云术拿出练习册写题目,唐宁之和宋有姜对云术的卷王行为见怪不怪了,都没有说啥。
宋有姜吃撑了,摸着肚皮表情满足。唐宁之觉得她像个饱餐一顿的小馋猫,给宋有姜的刘海别了个发卡,赞叹道:“真可爱的小馋猫呀。”
宋有姜比配合地“喵”了一声。
唐宁之疼爱地摸了摸她的头,站了起来。
宋有姜疑惑:“你去哪?”
“随便走走。”
宋有姜连忙伸出手:“我也要去。”
唐宁之挑眉,目光从她圆滚的肚皮上一晃而过:“你确定?”
宋有姜点头。
唐宁之握住她的手拉了起来,二人往前方的山路走去。
山路附近也有许多学生在散步消食。
唐宁之突然想到云术。
“我感觉,我和云术的关系拉进了一点,以前他都把我当成洪水猛兽不敢看我一眼。今天都能和我们一起聊天了。”
宋有姜笑开了花,她很高兴自己两个在乎的人终于关系近了点。
“怎么样?云术才不是别人说的那么胆小如鼠吧一是处吧。他不仅学习刻苦,还很讲义气,会为朋友两肋插刀。背地里议论他的人,学习不提,能做到讲义气都难。”
唐宁之想到今天云术维护姚遥,点了点头。
“而且,交朋友是要相处的嘛,相处多了自然熟了!”宋有姜握住唐宁之的手,将下巴放到上面,嗫喏道:“比如我和你,不也是这么认识的吗?”
唐宁之揪了揪她的脸。
宋有姜鼓起嘴巴:“以前我每次介绍你们认识,你不是作业多就是老师找,全给拒绝了。哪有机会认识。”
唐宁之很奈:“你很想看我杵在你们中间闪闪发光吗?”
宋有姜哈哈大笑,她突然想到姚遥。
“还好这次有姚遥在场,你总是没有逃避了。说到姚遥,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你主动和别人讲那么多话呢。”
唐宁之:“有吗?”
“嗯!很有”宋有姜重重点头,“而且你和他面对面时,身体姿态放松,笑容大方,说话顺畅,完全不像是第一次交流呢。”宋有姜睁大眼睛:“你说实话,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了?”
唐宁之手心痒痒的,思绪翻飞至那一日的温存,喉咙一紧:“算是吧。”
宋有姜八卦道:“我就说我就说,快跟我讲讲嘛。”
唐宁之笑了笑,不理会她的撒娇,抽回手,望向来找她们的云术:“你们聊,我还有事。”
不知不觉,二人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。
宋有姜见云术来了,欢欣地跑过去拉住他的手,望着唐宁之的背影:“去哪呀?还没给我讲你们的初遇呢!我要听故事啊!”
唐宁之头也不回:“找遥遥啊。”
姚遥不难找,身负重任的安全员必须坚守在显眼的交叉山道上。
唐宁之放眼望去,五步之外的姚遥正在记录着什么,表情十分认真。
石凳是空的,他却不知疲倦地立在桌旁,一双长腿笔直如青松,脊背挺直如他手中的笔杆,拉链拉到下巴处,除了手和头,没有一点肌肤暴露在外面。
唐宁之意味深长地凝视他的脖颈,脑海里回忆起又红又紫的吻痕,不得不感叹他的皮肤真细腻,一个吮吻的痕迹如同抽血的针头造成的般,她不由担心他的腰——那天她双手掐住的最多的部位。
唐宁之目光向下,滑到姚遥的腰。她知道他衣服下的腰有多么纤细,力道轻了会绷紧,力道重了会痉挛。
那他的腰此刻又是怎样一副光景呢。
唐宁之摇了摇头,想到了找姚遥的目的。
唉,美色误人,差点忘了正事。
唐宁之向姚遥走了过去。
“姚遥,你的眼睛怎么样??”有旁人在,唐宁之喊的大名。
姚遥仿佛才发现她的到来,惊讶地抬起头,露出“怎么是你”的笑容。
“没事,不过是隐形眼镜戴久了,不习惯而已。”
唐宁之把眼药水递给他:“这是眼药水,缓解眼疲劳的。”唐宁之眨眨眼,“黑色金属眼镜带了吗?”
姚遥见到明显崭新的没被使用过的眼药水愣了愣,唐宁之眼睛没有近视,难道是特地为他买的吗?
他呆呆地接过,点头:“嗯,我带了。”
唐宁之提醒道:“滴了眼药水后不适合再戴隐形眼镜,就戴另一副吧。”
姚遥将她的关心记进了心里,恰逢其时从山间吹来一阵清凉湿润的风,撩起唐宁之披散的长发向他拂来,如同勾人的丝线要将他缠绕。
他想到了什么,取下了双肩包,在最里面的夹层里掏出一个黑色发带,放在手心伸给她。
“唐同…小唐,我也有东西要送你。”
唐宁之接过,柔软温热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的手心:“谢谢,我正愁忘记带发带了。”
风再度吹来,叮铃铃,叮铃铃。
唐宁之才发现发带下还坠了一颗小巧玲珑的银色铃铛,和姚遥手链上的,貌似是同一种。
唐宁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不过今天姚遥居然没有戴手链呢。
“姚同学,请问你知道哪里有绷带吗?”
一个甜美的女声由远及近。
姚遥和唐宁之回头望去,唐宁之不认识这名女生,看来并不是一班的。
姚遥点了点头,又从书包里掏出绷带放在石桌上:“吴玉,是有人受伤了吗?严不严重?”
吴玉拿过桌上的绷带,面露忧色:“嗯,谢谢你。”她看了唐宁之一眼,才继续道:“梁桀的手不知道怎么受伤了,鲜血淋漓的看着很吓人,我就想找点绷带去帮他包扎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