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天过去后,这年的冬天比以往都要冷,A市的寒冬永远是冷漠比,就好像把人放在冰冷的湖里,那是一种浸入骨髓的冷。
一家超市里,传来热闹的吵闹声,一个穿着黑色袄子的男人指着旁边的少年大骂道,“是不是你偷的,我那表可是价值三万呢?别说你一年了,就算你工作一辈子都买不了。”
2011年的物价不算贵,但是对于打着散工的方确予来说,三万块对于他来说已经很多了。
“我说了我没有拿,我不会拿你们任何东西。”方确予的话不卑不亢。
然而老板却不打算放过他,老板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,那是自己的女儿,又看了一眼方确予,他的个子很高,有一米八二,但是头低着,却又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倔强,清冷孤傲的性格,和周围的东西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“我说你拿了就是你拿了,你整天勾搭我女儿,我当时是看你可怜,才让你来这里打散工的,你在这里干嘛?是打工的吗?是你让我女儿偷东西。”
老板的话带着比的讽刺,连旁边的女人都听下去,可怜的小声说着,“爸,不是他,有可能是你忘记放在哪里了,你再找找看,有可能掉床下面了,方确予不是这样的人。”
老板却一把甩开女儿,站在方确予面前,“有本事就脱了衣服,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藏起来,不然就警局里见,听说你要上大学了,也不想因为这个事情搞大吧,脱下衣服让我看看,到底有没有拿,没拿我就相信。”
“是不是只要脱了衣服,你就会把我的工钱给我,这件事情就会结束。”方确予仍是不卑不亢,甚至一点感情都没有,这让想激怒方确予的老板也是可奈何。
老板加大了声音,“是,只要你脱了衣服,我就能看到你是不是藏在衣服里,只要不是,我就放你走。”
这语气就像是故意为之,方确予却不管,径直脱了身上算不上厚的外套,清秀的眉目皱了一下后,便缓缓舒展开来。
一直到脱掉身上的裤子,只剩下一件内裤时,老板不可置信的方确予,方确予却比认真的说,“看清楚了吗?我没有拿,是不是可以把我的工钱给我了。”
方确予正要穿上衣服,超市里面没有暖气,有些透骨的冷还是能传到身上,何况是脱下所有衣服的方确予,他的脸微微涨红,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害羞,更或者是因为浑身一丝不挂。
哪只老板却仍是不高兴,看着方确予的身材,明明很瘦,但是看着十分有力量,而一边也传来女儿低低的惊呼声,老板再次这指责,“你不是还有一件,万一藏在那里面。”
老板的声音带着不屑,方确予却抬起头看着老板,几乎是俯视着老板,用一种说不出的眼神,深深的盯着老板,老板瞬间被这眼神吓到,那种有种像狼一样的感觉。
“怎么,不敢吗?我就说是你拿的,就是不敢。”老板说起话来都有些哆哆嗦嗦。
方确予脸上没有过多表情,他很冷,手臂因为天气的原因小幅度的抖动,但是他为了工钱,和避免不必要的纠缠,还是迟疑了一会把手放在衣服上。